距离近,很浓。
她喉咙一紧,颤着音问:“你抹香水了?”
林辰倾把她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胳膊顺势搭在椅背上,弯腰说:“什么香水?”
“薄荷的香气。”姜玉盈扯起他衣领闻了闻。
林辰倾就着她闻的姿势,主动凑了凑,头垂得更低了,“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自己又把衬衣扣子打开了一颗,隐隐露出白皙的肌肤,“不信你再仔细闻闻。”
姜玉盈眼神飘忽间从他侧脸上落到他喉结上,她对男人性感的喉结向来没有什么招架力,血涌上脑门前,她推开了他,“啊,那可能是我弄错了。”
她贴着椅背动也不敢动。
林辰倾睨了她两秒,转身进了厨房。
空气里的薄荷香气似乎更浓了,姜玉盈忽闪着手降温,她感觉好像有些乱了,可至于哪里乱了又理不出头绪。
应该是温度突然升高闹得。
大脑缺氧,容易思维混乱。
最后她只能想出这个理由。
林辰倾把粥放到她面前,“你自己能吃?”
姜玉盈那句“我不自己吃难道要你喂”差点脱口而出前,她改口说:“我伤的是脚又不是手。”
林辰倾把勺子放她手中,轻飘飘说:“四肢有一处出现问题都容易造成肢体不协调。”
姜玉盈仰头迎向他的视线,“说人话。”
林辰倾:“怕你手残了。”
“……”果然从狗嘴里听不出好话。
其实林辰倾的本意是他可以喂她。
姜玉盈拿着勺子用力戳戳戳,然后舀起一大口放嘴里,得意挑挑眉,似在说:看吧,姑奶奶好的很。
吃的太快,刚刚受伤未愈的舌尖再次被咬,这次她可以用力狠劲,一口咬下去,痛得她流出了眼泪。
林辰倾打量,“这么感动吗?”
姜玉盈:“……”
感动个屁。
她咬舌尖了。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粥咽下去,她眼圈都红了,鼻尖也是红的,“疼。”
林辰倾注视着她,明晃晃的眼神里闪过几个字:看吧,嘴残了。
姜玉盈:“……”
饭后,林辰倾去厨房洗碗,她窝在沙发上看手机,眼角余光时不时朝厨房方向瞥一下,隐约能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
腰间系着蓝色格子围裙,原本一丝不苟的碎发有几缕垂在额前,给清隽的侧颜增添了一抹柔和。
水珠在他瓷白的指间流淌,光影落下时,手指像是裹了一层淡淡的光。
视线兜转间再次落到他喉结上,姜玉盈脑海中冒出一句歌词:这该死的爱。
她把“爱”字改成,这该死的好看。
接着点评:确实挺人模狗样的。
林太太无限遐想时,门铃响了,姜玉盈单脚蹦着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差点被花挤倒。
她后退了两步,从玫瑰花中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头,然后是脸,“太太,这是林总让我给您买的。”
“九百九十九朵。”
“你看林总多宠您。”
高呼继续发挥助攻角色,叭叭说:“这可是林总亲自定的,每枝花都代表着林总的‘爱’。”
姜玉盈已经没路可退了,干脆倚着鞋柜听他讲,毕竟看他的架势还有一万字小论文没说完。
“您别看林总平时冷冰冰的,其实心是火热的。”
“就像这红玫瑰一样,私下里悄悄燃烧。”
高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见没老板的身影,说的更大胆了,“太太,我们林总平日可总是念叨您呢。”
“念叨我?”姜玉盈心说,他是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