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对于看守她这件事, 他显得那么随意, 因为他知?道只要握着最重要的牌,她就?得乖乖听从他的。
“你们知?道楚良的房间吗?”在地牢,伊洛问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家兄弟。
楚云看向楚寻, 后者迟疑地说:“我知?道。”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母亲;今天白天的时?候,楚良忽然出?现打发走了他。
然后他就?被关进?了这里, 到这儿以后他才发现楚云也在。楚云还藏了一把从船上顺下来?的水果刀,于是两人一合计袭击下一个开?门进?来?的人。
但楚寻和?楚云都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她。
“我还以为你会趁机跑得远远的。”
嗯, 她也以为。
“是因为没有船?”他漫不经心地问,“还是因为你有‘行李’忘了带走?”
“有区别吗?”她强作镇定地反问他。
“有也没有。”他好似放弃深究这个问题, 做了一个请她坐下的手势, “既然回来?了, 不如陪我喝一杯吧?”
好, 深得她意。
她的配合让他微微一笑。
走到旁边的酒柜, 他取出?了珍藏的陈酿,又拿着两个酒杯走向在沙发上坐下的她。
“伊洛小姐。”他为她倒了半杯红酒, 与上次斟茶不同,这一回他选择在她身边坐下, “让我想想我们能为什么干杯。”
“为你做过?的恶事。”她接过?话茬,讥讽道。
“那就?为这个干杯吧。”他不怒反笑地轻轻与她碰了碰杯,然后神情自若地抿了一口香甜的酒液。
楚良和?洛一不一样,他甚至不会和?她讲那些歪理,与其说他对辩解自己行为这一点毫无兴趣,倒不如说他对她怎么想毫不在乎。伊洛觉得她在楚良眼里只是一件物品。
或许不只有她,其他人在楚良眼里也是。
“以前我觉得柏凌很可悲。”她低头看着杯中犹如鲜血般的酒液,“但我现在知?道了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是你造成?。”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柏凌会浑身阴暗。为了报复这个宛如恶鬼的男人,柏凌把他自己也变成?了鬼。
“你同情他?”他向后一仰,偏着头微笑地望着她。
“不,我同情你。”她抬眸回视他,“你只是在模仿别人笑而已,却永远不知?道笑容本身包含的感?情。”
在他的笑里,她觉察不到一丝感?情。
“你说得对。”他没有收起笑容,反而加深了眉眼的笑意,“我确实不懂什么是感?情。不过?……”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我知?道感?情有多么脆弱又有多么坚韧。”
长指伸向她的肩膀,指尖沿着她肩颈的曲游走却不碰触。可他单单是这样就?令她浑身僵硬。
“女人可以为了她心爱的男人抛下大小姐的身份;男人为救他爱的女人情愿忍受一辈子的不复相见。”温和?的嗓音淡淡地讲着她父母的事,“就?算是生离死别,也无法分割他们的爱。”
“……”她握紧酒杯,微微泛红的眼角迎来?他修长的手指。
“还有你为了母亲来?到我这里,而楚寻和?楚云为了你背叛我。”
闻言,她蓦地愣住。
他知?道?!
这时?,门外忽地响起敲门声?。
“什么事?”楚良虽然是在和?门外的人对话,但他的视线一直停在她脸上。
“老爷…夫人她被带走了。”
听见外头仆人的通报,伊洛不由地扣紧手指,掩住内心的激动,楚寻和?楚云成?功了?嗯,一定是成?功了!
“知?道了,去把少爷叫来?。”吩咐完仆人的他转向她,轻笑着启唇,“这就?是你主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