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眯隙着眼点了点头。
“行,那你把钱给我你就抱走吧!”
中年男人快速掏了钱,就把大妹从被窝里抱了出来,大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就往门外走。
她刚想大叫,却被胡大麻子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
“快走!”胡大麻子对着那个中年男人悄悄喊了一句。两个人抱着胡大妹就往外跑。
烛光下,胡大麻子点了点手中的一百块钱,笑得合不拢嘴。
买大妹的那个中年男人是另一个村子的木匠,家里有个智障儿子,二十多岁了没娶上媳妇儿,听说胡大麻子家里有个漂亮姑娘要卖,虽然小了点,但是经不住胡大麻子在那吹嘘,很快就掏了钱。
胡大妹的嘴被堵上了,使劲地在中年男人怀里挣扎着,却反而被他抱的更紧了。
在这黑夜里,一个男人抱着个小女孩一路狂奔,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终于在一个木屋子前停了下来。
“买来了?”一个中年女人迎了出来,举着烛台打量着胡大妹,“长得还真不错!”她满意地笑了笑。胡大妹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她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第52章 傻子
胡大妹一进屋就被中年男人用绳绑了起来,两个人对着胡大妹说道:“以后你就踏实在这儿住着,里头那个男的就是你丈夫,你得照顾好他,等过两年再生个儿子。”
胡大妹痛苦地摇着头,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滑落。她这一刻才感受到当初周静有多么无助,她有些后悔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没有听二妹的话不管不顾地逃出去,没想到仅仅几个小时过后自己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她被捆绑着送进了里屋,一个男人正在睡觉,黑暗中大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屎尿的味道,她嫌弃地转过了头。
第二天,胡二妹醒来,发现姐姐已经不在床上,她出了屋,搜寻姐姐的身影,以往姐姐都会在屋里等自己醒过来,今天人去哪了?
二妹在周围找了一圈喊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从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别喊了,你姐姐被我卖了!”胡大麻子从睡梦中被吵醒有些不爽,站在门口看着胡二妹幽幽地说道。
二妹愣住了,看着眼前还没有睡醒的胡大麻子,上去就打。
“你这个坏人,你把她卖哪去了!”
胡大麻子一把推开她,又一把抓住她两只胳膊,把她拉到膝盖上,对着她的屁股狠狠地甩了两下,“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我告诉你,她被我卖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二妹嚎啕大哭,是为了自己挨打,更是为了姐姐。
“你别特么在这嚷嚷,小心我回头把你就卖了!”胡大麻子指着二妹的鼻子威胁道。
二妹一个人无助地蹲在地上抽泣,很快屋里传来了三妹的哭声,她立马跑了进去,将三妹搂在怀里,“怎么办三妹,大姐被卖了!”
不见大姐,三妹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迈着小短腿往外跑,嘴里头喊着姐姐,姐姐!看着三妹这小小的身影,二妹忍不住哭得更厉害了。
面对姐姐的突然消失,一向很有主见的二妹顿时就没了方向,该怎么办?
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满屋子乱转,时不时地去门口看看,希望能够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没有办法,她只能走进里屋去跟周静商量。
得知大妹被卖了,周静也是愤怒至极,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卖去哪了,卖给谁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怎么办?我该上哪去找姐姐?”二妹急地直跺脚,眼泪一直在脸上流淌。
胡大麻子一早就出去了,周静担心他是去找买家要把二妹卖掉,她知道胡大麻子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她拍了拍二妹,示意她赶快一起逃走。可是原本一心想要逃走的二妹这会儿却说什么也不肯逃了,“我要留在这儿找姐姐,万一姐姐回来找不到我们她会着急的。”
看着懂事的二妹,周静心疼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另一边的胡大妹呢,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被绑着不能动弹,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又睡了,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摸她,她一个激灵立马醒了过来,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傻里傻气的脸。
胡大妹已经被惊地说不出话来了,瞪大了眼睛,不敢喘气。
这张脸的主人就是木匠的傻儿子叫顾大壮,虽然已经有二十七八岁,但是智商却只有七八岁,而且大小便还时常会弄到床上,所以他的身上床上总是有一股子屎尿味。
看到胡大妹醒来,顾大壮「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那张傻里傻气的脸几乎都快要贴到胡大妹的脸上。
要不是嘴里塞着布,胡大妹几乎都要尖叫起来,她使劲动弹了一下身子,除了脖子以上能动,其他的部分都被绑的牢牢的。
看到胡大妹一脸的惊恐,顾大壮笑得更欢了,“你长得真好看,我爸说给我找了个漂亮媳妇儿,嘿嘿嘿。”
在外面听见动静的木匠和妻子进了房间,看到儿子正直挺挺地看着胡大妹,两个人的脸都快要贴在一起了,都笑弯了腰,“哎呀呀,你瞧这小伙子猴急的。”说完还假装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顾大壮把胡大妹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吓得木匠夫妻急忙过来阻止,没想到顾大壮一把把布甩给了他爹娘,“这,难受!”
“这是哪啊?我要回去,我妹妹看不见我会着急的。”她没有喊,只是近乎哀求眼泪一直在流。
顾大壮虽然傻,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到胡大妹哭,他嘴巴也往下一瞥似乎要哭了,“不哭不哭!”他一手去给胡大妹擦眼泪,“这是大壮的家!”
“爹,你把她妹妹也买来,我们一起玩儿!”顾大壮天真地抬起头看向他爹,木匠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顾大壮见木匠没有答应他,翻身下了床,牵着父亲的手摇晃着说道:“爹,你就把她妹妹一起买来吧,我们一起玩儿!”
木匠摸着儿子的头慈爱地说道:“儿子,爹这是给你买的媳妇儿,让你们生小宝宝,媳妇儿只能买一个!”
顾大壮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转身又坐到床沿上,对着胡大妹说道:“我爹说媳妇儿只能买一个,所以不能把你妹妹买来了。”
他看着胡大妹漂亮的脸蛋,忍不住撅起了嘴,向着她脸亲了过去,胡大妹对着他的脸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顾大壮一下子跳了起来。
看到儿子被咬,木匠夫妻不干了,一把把儿子拉到身后,狠狠地甩了胡大妹两个耳光。
“哎呀,爹娘,你们别打他!”顾大壮着急地拉住了木匠的手。
“我看这姑娘气性太大,今晚就让他们入洞房,别回头再让她给跑了,只要她这身子给了咱儿子,以后也没人要她了。”
“可她这么小……”
"怕啥,没事儿!“
夫妻两人交流着,胡大妹听着他们的谈话,不断地挣扎着,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这种挣扎是最没用的!
第53章 洞房
胡大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样一辈子竟然会如此匆忙地定格下来,她要这辈子守着一个脑子不正常的比自己大了十多年的男人,她才只有十岁,如果不是母亲死得早,她还可以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啊。
木匠的妻子给她穿上了红外套,把她的头发盘了起来,在她这张还显稚嫩的脸上这样的一个盘发显得格格不入。
没有喜悦,没有期待,只有惊恐,胡大妹的手脚依然被绑着,就被扔在了床上。
“从今晚开始你就是我儿子的人了,我俩就是你公公婆婆,以后你得孝敬我俩,知道不?”木匠媳妇儿对着胡大妹说道,俨然一副家长的样子。
胡大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木匠在门口和儿子悄悄地耳语着什么,脸上露出一种极其猥琐的笑容,顾大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傻呵呵地笑着跑了进来,上来就脱胡大妹的衣服,胡大妹拼命挣扎着可是顾大壮就是再傻他也是个男人,胡大妹力气是远不如他的,顾大壮安抚着说道:“爹说了,这样才能有小宝宝。”
听到屋里头胡大妹的惨叫声,木匠夫妇在门外笑了起来,摆在他们心中多年的心结终于在今天打开了,他们的儿子终于有媳妇了。
顾大壮在胡大妹的身边沉沉地睡去,胡大妹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内心是传统甚至封建的,她知道,在这之后她已经没有别的可能了,她心里还清晰地记着娘亲说过的话,女人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男人,女人只有生了儿子在这个家里才有地位。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少了二妹那种反抗的精神,她只知道自己这辈子没有别的可能了。
唯一能改变的就是自己这个肚子,如果以后能孕育出一个男孩儿,那她的日子就不会糟,可是她连发育都没有发育。
第二天,胡大妹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特别是尿尿的地方她感觉到十分的疼痛,几乎没有办法下床,还不懂太多男女之事的她一下子就被吓哭了。
听到胡大妹的哭声,在一旁的顾大壮立马醒了过来,急忙问道:“怎么了?”
“疼,尿尿的地方疼!”
顾大壮着急忙慌地翻身下床找自己的母亲,木匠媳妇儿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事儿,是女人就得经历这些。”
顾大壮又重新回到了屋里,像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抱着胡大妹。
“你帮我解开吧,我不会跑的。”胡大妹被绑的很不舒服,央求着。
顾大壮犹豫了一下,还是帮她解开了绳子,看到胡大妹小小的胳膊上被绳子勒的青一道紫一道的,顾大壮竟然心疼地掉下了眼泪。
这让胡大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感动。
从这以后,这个村子里就经常能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像妈妈一样照顾着一个二十七八岁却像儿子一样的男人。
胡大妹在顾家的日子并不算好却也不差,木匠夫妇比胡大麻子勤快也比他有钱,家里的伙食比之前好多了,那些她以前感觉是奢侈品的糖果却是顾大壮经常吃的小零食,顾大壮也喜欢大妹,自己的东西经常给胡大妹吃。
在顾家虽然也要干活也会经常性地被公公婆婆骂,但是他们并不怎么打她,因为顾大壮总会护着她。
久而久之,胡大妹也并不像一开始那样讨厌顾大壮了,两个人在一起玩耍,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两个小孩在过家家。
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但是她的眼神里总是透露出一种忧郁,她很担心自己的两个妹妹,不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胡大麻子会不会把她们也卖了。
可是她又没法回去看两个妹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该怎么回自己以前的地方。
胡大妹被卖到顾家村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传到了胡二妹的耳朵里,此时距离胡大妹被卖已经过去了有半年多。
能够打听到姐姐的消息,她十分的兴奋,和周静商量着可以去顾家村找姐姐,带着她一起离开,一起逃,即使找不到山路也要逃出胡大麻子的手心。
趁着胡大麻子出去的功夫,胡二妹和周静收拾了东西带着三妹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她们并不认识顾家村在哪,只能凭着感觉走,还要担心胡大麻子会不会发现她们逃走了。
索性顾家村离她们并没有很远,也许是老天爷垂怜,她们找的第一个村子就是顾家村想到离姐姐越来越近了,二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
在她找了一家又一家都没看到胡大妹之后,突然在不远处的一个田埂上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背影特别像大妹,旁边站着一个很高大的男人。
二妹快步走上前,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是姐姐,是姐姐,她一边祈求着,一边上前确认。
大妹一回头也看到了二妹,高兴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妹妹!”大妹喊着,向着二妹跑去。
得到确认的二妹也带着三妹激动地跑向了自己的姐姐,姐妹三人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姐姐,我们带你走,我们离开这儿,我们去城里,周静是城里来的,到了城里咱们就不一样了。”二妹激动地说着自己的计划,拉着大妹的手就要走。
可是听到了二妹的话,大妹却犹豫了,刚刚荡漾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二妹,我不能跟你走!”
这轻轻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二妹和周静都措手不及。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二妹向着大妹吼道。
大妹抬起了头,满眼都是泪水,她转过头看着在那边呆呆地笑着的顾大壮,说道:“这是我丈夫,我这辈子就跟着他了!”
面对这样的消息,二妹三妹还有周静都感觉措手不及,她们抬起头看着那个不大正常的男人,再看看大妹,十来岁的年纪却打扮的跟以前很不一样,显得很成熟,不得不相信大妹说的话。
第54章 出逃
二妹不管大妹说什么,想到自己的姐姐这么漂亮还这么小就给一个傻子做了老婆,她不甘心,拉着大妹的手就要走。
顾大壮看到了赶紧上来一把把二妹推倒在了地上把大妹藏到了自己身后……”你别拉我媳妇儿!
“他怒视着二妹。大妹急忙站了出来……”大壮,这是我妹妹!
你别推她。“大壮这才摇晃着脑袋看着自己手指可怜巴巴地站到了一边。”
二妹,我不能跟你跑了,我已经跟了这个男人了,这辈子就这样了,没啥可能了。“
看到姐姐这颓废的样子,再看看这个流着哈喇子一脸傻笑的男人,二妹的心都要碎了,自己姐姐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最让她心痛的还是自己姐姐已经毫无反抗的想法,认了命了。
姐妹俩一时间相对无言,就这样站着,本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妹想想还是不甘心……”姐姐,咱们去城里啊,你不是说要带我跟三妹去城里嘛?我们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