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伏城刚品尝了一口牛排,就听到厉铭行将战火引到他身上来,有些无奈将餐具放在盘边,倒也真的比较起来。
最后,发表立场,“确实一模一样。”
厉铭行几乎是一下支棱起来,一副“你看吧”的神情表情。
还不忘说一句风凉话,“老哥,你涉世不深,不懂女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这句话,难为你长久以来保持自信,又在一朝之间幻想破碎,看开点,看开点就没事了哈!”
傅景琛真想踹厉铭行一脚,到底是将只燃了半截的香烟碾灭,走过来餐桌坐下,语气有些薄凉不痛快道:“这根本说明不了问题,既然味道一模一样,更是侧面说明了乔妧厨艺高超,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能将厨艺练至如此地步。她对我的这份心,招人妒也是正常。”
厉铭行一拍脑门就想喊妈,不住叹息一口气,像是真的和傅景琛杠上了,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好友,询问今天是否有送至傅景琛别墅的外卖。
问完这句话,他还特意点开了扬声器,像是不为自己讨回公道不罢休。
傅景琛只觉得无奈,一边勾唇讽笑着,一边给自己空了的酒杯重新倒酒。
哪知这时候,厉铭行朋友的回答就让他怔住了,像是忘记了反应,杯中红酒逐渐从三分满变至七分,最后直接溢出来……
“有啊,就一小时前的外卖订单,不过这个地址我特别有印象,虽然不是频繁点外卖,但是每次都不惜花多一个保温装置的钱,要求食物送来时温度和卖相不能与堂食有明显差别,这追求就挺奇怪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来店里吃呢。”
挂了电话,厉铭行激动至极站起身,“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是外卖吗?我厉铭行吃遍大江南北,同款食物间有什么区别一试就能够知道!”
整个聚会后半场,傅景琛面色都十分难看,几乎一直在喝酒,桌上的食物根本没动过。
最后,坐没二十分钟直接撂酒杯了,一言不发,起身离开出门。
望着男人散着冷戾气息的背影,厉铭行笑得好不愉快,“我就说嘛!乔妧怎么可能真的对他那么上心,还一个月内精通各种菜式,就他这狗脾……总之我都受不了了,乔妧才跟他一年半载,换作我不趁机下点小玩意都算好的,她这已经算厚道了,叫个外卖哄哄他。”
说完,厉铭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笑着凑近一旁始终不表态的江伏城,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去偷偷围观一下,看看傅景琛那家伙怎么样了,认识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吃瘪的样子,实在好奇啊!”
厉铭行多年来终于有一次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根本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
一旁的江伏城倒没有他那样精神振奋,面色平静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似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眼中一派清冷寂静。
最后,在厉铭行又准备问他一次时,他才淡漠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站起身,单手插兜。
语气闲适说了句,“乔妧会恨你的。”
平静无澜的面色,似是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只是此刻,心底却蹙了抹复杂怪异的情绪。
就连他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乔妧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儿。
一个半小时内,她被反反复复折磨了不下三遍,直至最后濒临崩溃时,男人才终于攥住她下巴说出了缘由,好让她“死”得明白。
“你根本就没学过做饭对吧?一直以来,你都在拿外卖糊弄我?”傅景琛似笑非笑的说到这句话,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荒唐。
从记事以来至今,像这样彻头彻尾将他蒙在鼓底欺骗的人,只有她乔妧。
而偏偏他还无法对她产生恶劣情绪,这更是让他在心底跟自己较劲,以致于怎么惩罚她,都觉得不够狠,心底那口气无法纾解。
乔妧闻言怔住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事情发生得太快,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直以来,她隐瞒得那么好,他怎么忽然就知道了?
心底有惑,男人却不等她解释,冷笑一声,又开展了新一轮的报复,拽着她一同沉沦炙热深渊。
乔妧觉得既羞耻,又难自控,最后到底哭了出来。
心态崩溃,伸出手环住他脖颈,逼迫他低下头来,便覆上红唇,学着他刚才那样用力啃.咬着。
直到察觉到男人的不满情绪,乔妧才适时放开他,眼泪随之扑簌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好不怜惜。
不给他向她讨伐的机会,乔妧直接缩进他怀中,开始小声啜泣了起来,“人家就是不会做饭嘛,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你又强迫我学,我……我能怎么办?当然只能点外卖了!为什么要罚我?不会做饭难道有……有什么错吗?”
乔妧抽噎着说道这句话,一边从他怀中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柔弱又敏感,根本不堪一击。
男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原本的苛责愠怒,到底在无形间渐渐消散了,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其实她说得没错,不会做饭,又有什么错。
一直以来逼迫着她学,让她做饭给他,不就是为了找回当初俞殷寻的影子吗?
而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问过乔妧意见,只一味将自己的想法与要求强加在她身上。如今想来,确实有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