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微愣,不解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是吗?”
“当然,对你没感觉,会约你出去?他会不会刻意找话题跟你说?”
“这倒也没有,”周阳想起医院地下停车场那次,“有几回是很偶然的遇见。”
“我想这几次偶然相遇,他并没有什么都不说就走开了吧?”
周阳耳朵微微一红。
时寒老神在在:“看你这反应我说对了?”
周阳放下水杯,抵着她的肩膀,不说话了。面颊的温度倒是持续上升,透过衣物传到时寒的身上。
“阳阳,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你也不例外,不要觉得有任何负担。”
周阳低低叫了声:“姐姐。”
“喜欢,有感觉,你就顺着你的感觉走,如果真的合适,那就进一步接触。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失败了,我们可以从头再来,成功了,我们就再好好努力让彼此过得更好些。”
周阳说:“像阿姨那样吗?”
说到周嘉容,原本沉重的时寒笑出声:“是,像你阿姨多学习。把爱情看做附属品,有与没有她看得很开。”
周阳闷声:“那白游舟?”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白游舟在你阿姨身上付出太多,他短时间不会放手。”
“短时间?”
时寒嗯了一声,说:“激情只是一时,再深情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散去,嘉容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永远都不会结婚。”
周阳若有所思。
过了会,她问:“所有的感情都这样吗?”
“不一定,”时寒说,“也有意外。你奶奶就是那个意外,激情退却,经住了时间的磨合,之后就是细水长流。”
周阳认真听着。
时寒又说:“历来需要经受时间考验的大多是男人。”
周阳想起她的母亲,想起那场耗费了母亲太多精力与心血的婚姻。
聊天后的时寒整个人精神力许多,眉眼更为熟悉了些。
时寒说:“好久没有与你这么聊天了,上一次说这么久还是你出发去临城的前一晚。”
时间悠悠而过,回首一看,原来两年过去了。
“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周阳说。
时寒:“可不是,不过你现在看着比刚去的时候好多了。”
“是吗?”
“嗯,精神气好多了,脸也有肉了。”
周阳笑:“这么明显?难怪都说临城水土养人。”
“不信你问问嘉容或者伯母。”
“不了,”周阳说,“我相信你说的。”
两人说完,梳洗了一番,躺在床上又说了会悄悄话,再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昏暗。
周阳拿过手机一看,七点过半了。
时寒听到了动静,也醒来。
周阳说:“我们睡了四个多小时。”
时寒揉了揉眉:“正常。”
下了床,两人先后进入盥洗室,并肩站在镜子前,互看了一会,双双笑了笑。
周阳帮她挤了牙膏,再给自己挤了,一起刷牙。
要下楼的时候,周阳拉住时寒的手。
时寒回头看她:“怎么了?”
“姐姐,我们下午谈的事……”
“我明白,暂时保密。”
周阳眉眼一展:“谢谢姐姐。”
晚餐过后,周思容跟着大家看了会电视,又跟二儿子通了会视频,之后没几分钟连连打呵欠,说是困了要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