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光放慢了擦黑板的速度，“为什么？”
“你物理好，我有问题想请教。”
“你同桌的物理也很好，你后面江河的物理也很好，而且班主任也不会同意男生和女生做同桌的。”
“好吧。”马小绘继续打扫卫生。
尹光不出去跑操，所以每天打扫卫生，他都参与，要么拖地，要么扫地，他还负责后黑板的板报填字部分。
黑板更是他天天擦，好在是无尘粉笔。
江河拖完地过来请教上午数学老师讲的选择题，“这个我要是这么画辅助线也可以吧？”
尹光看了一会，“嗯，可以。”
“但是我算的为什么不是这个？”
尹光拿着圆珠笔在演草纸上写演算步骤，得出最后的结果，“你算错了。”
江河：……
“哎，马小绘找你干啥？”
“没事。”
“好不容易女生找你帮忙你不积极一点。”
“何灿不是女生？”
江河鉴于何灿逼他发誓，“说实话何灿有点爷们。”
尹光转动手中的签字笔，脑海里是何灿的脸，“你之前不是夸她漂亮么？”
“她长是像女生，但是她性格……”江河摇头，“送礼物不要，逼我发誓，做事不拘小节……”
“再说下去，零食钱还我。”
江河打住，“行了，我看透了，现在何灿比我重要了，三四年比不上半年。”
尹光在公交站等了何灿十几分钟都没有等到她人，他重新进校去找她，她的班级里没有人，都去吃饭了，下楼到老师办公室，看了一圈也没有人，热的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重新回二楼碰到下楼的鲁田田。
“找何灿？”鲁田田拦住他主动搭话。
尹光的脸很冷，“她在哪？”
“你是她男朋友都不知道，我是她的死对头，我能知道她在哪里么？”鲁田田外套挂在胳膊上，只穿一件高领的打底衫，因为练舞蹈的关系，整个人清瘦，但有力量感，“走了，再见。”
尹光走向二楼的女生厕所，敲门，“有人么？何灿你在不在？”
“我在，但是门打不开了。”
尹光看到了门上那把小金锁。
平时只有厕所坏了的时候，会有专门负责的人上锁，修好了再开放使用。
“你等会，我马上回来。”
他跑到她教室里搬了两把凳子回去。
“凳子递给你，你踩着爬出来，可以么？”
“可以。”
何灿踩着凳子站起来，看到了尹光，“我怎么下去？”
“我在下面接着你。”
“我挺沉的，要不你再去搬两把凳子吧。”
“快点，一会有人看到我在女生厕所，以为我是变态。”
何灿把一条腿搭在门上，小心翼翼的把身体重量转移到胯部，门板发生轻微变形，另一条腿也挪上来，然后挪动着往下放腿。
“另一条腿。”
尹光拦腰抱着她，“松手。”
“你能行吧？”
“别废话。”
“我松手了。”
“快点。”
何灿松开因为用力颤抖的双臂，稳稳当当被尹光抱着落地。
中间还颠了一下，认真说，“还行，不是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