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且吃饭很快，这样对胃不好。”
“这样吃着的开心。”
尹光抬头望着漆黑的天，何灿跟着望着，直到脖子僵硬了，才继续往小区里走。
“要修地铁了。”
“嗯，我有看到新闻，但是地铁修好我们都要毕业了吧，我们去学校的这条路是二号线，预计明年施工。”何灿记得新闻上是这么说的。
“你还看新闻？”
“刮目相看了吧？”何灿捂着快要冻掉的耳朵。
“确实是，还以为你就知道学习。”
何灿在电梯里眯起不满的眼睛，“这是讽刺我呢？”
“绝对不是。”
“最好不是。”
下电梯的时候她还是给了尹光一拳头。
何灿走到门口，就听见家里吵架的声音，在门口深呼吸三次，进了家门。
盘子碎了一地，丁影的手在滴血，何德邦因为动怒脸色赤红，摔门而出。
丁影拿卫生纸胡乱包住手，“妈妈不小心砸了盘子。”
何灿脱了衣服，从房间里拎出医药箱，给丁影检查伤口，伤口倒是不需要缝针的状态，检查了一下没有残留玻璃渣，用碘伏消毒之后，抹上云南白药止血，又缠两层纱布，“别碰水了。”
“灿灿。”
“您能忍就行，不必跟我解释。”何灿拎着医药箱回了自己房间。
丁影坐在沙发上掉眼泪。
何灿坐在椅上长舒一口气，又出房间把地上的碎玻璃收拾好，“吃饭了么？”
丁影擦干了眼泪，“做好了，一会吃。”
何灿把饭端到餐桌上，“妈我陪你吃饭。”
何灿左右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把地理试卷折好放进书包里。
十一点四十五了。
起身去卫生间洗漱，边刷牙边仔细的看自己的脸，她想起卢克文说的话，他们宿舍的人说她好看。
何灿微抬右手食指，你觉得我好看么？
她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吐掉口中的泡沫，还是有点大蒜味，漱口之后，又用桃子味漱口水漱口，才把那味道清干净。
清醒，何灿，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听见门响了，何德邦回来了，喝醉了，丁影出来扶她。
到底要多爱一个人才能这样？
何灿洗漱完，径直回自己房间，上锁。
关了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才睡过去。
周四的英语演讲，尹光第一名，二三名分别是高三的学生，何灿第五名，原本是要组织高一级部来听演讲的，后来级部主任要用广播开一个级部大会，临时取消了。
何灿一路上都不太开心，以前在公交车上，她有不少话，今天几乎是尹光占了主导位置，下车开始爬坡。
“你这么在乎么？”尹光手揣兜里，“你最近心情看起来很差。”
何灿摇头，“不在乎，就是你明明有机会让大家都看到。”
“看不到又没什么，我还是第一名。”
“不一样，在沙子底下发光和在沙子上面发光不一样。”何灿揣着手，头低垂着。
尹光绕过她的肩膀，手贴着她的额头，强迫她抬起头，“颈椎不疼么！”
何灿仰头看他，“但是我就是很不爽，怎么办？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有毛病？”
“还行，忍受范围内吧。”
何灿的脖子恢复正常，尹光放开她的头，“最近怎么了？都不像你了。”
“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
“你要转学？”尹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