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哼一声，“我看你是踩点的，不会上网买花么？”
“没钱。”
办公室门被敲响，“方女士您的水果捞。”
方圆儿赶紧接过来，笑眯眯的道谢。
“有钱吃水果捞，吃外卖，没钱买花？”年老训斥道。
“鲜花贵，水果捞便宜啊。”
年老凑上来，“水果捞是什么？我瞅瞅？”
方圆儿把勺子递过去，“您尝尝，可好吃了，减肥又美容。”
年老一脸古怪，接过勺子，“我用了勺子，你用啥？”
方圆儿拉开抽屉，“当当当，我有一把可爱的勺子，您用吧。”
年老挖了一勺，可能是不习惯酸奶的口感，做出了不能言语的表情，最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着茶水将水果咽下去，嫌弃的说道，“这些什么？跟浆糊一样。”
方圆儿捧腹大笑，“再来点？”
年老摆手，看看墙上的钟表，“我走了，晚上值班你忘记了。”
“遵命。”
年老走到门口又倒回来，“杨老师住院了，有空去看看？”
方圆儿把头摇成拨浪鼓。
年老瞪了她一眼。
方圆儿笑眯眯的回应，舀一勺芒果放到嘴里，“年老再见，替我跟浩浩问好。”
外面天色尚亮，方圆儿把办公室门关上，窗户开了一点缝，一边吃，一遍看电视剧。
宋沭一晚上有选修课，黑T白裤换成条纹衬衫和休闲白裤和一帮学生在食堂吃饭。
“老师听说你今天去高中参加运动会了？”
宋沭一点头。
“好玩么？以后我们能去参加么？虐一虐那些小屁孩。”
宋沭一修长白静的手机拿着筷子把菜里的花椒一颗一颗的挑出来，“那些小孩的爆发力很厉害，你们每天的锻炼也就打个球，身体早废了，倒是可以去参加一下趣味运动。”
没听出来老师侧面说他们这些大学生体能不行的李学临还凑上来问，“什么趣味运动？”
宋沭一冷漠的吐出四个字，“慢骑自行车。”
其余的同学哈哈大笑，只有问的人摸不着头脑，“笑什么，我觉得慢骑自行车挺好的，他们下一次运动会的时候我要去参加。”扒两口米饭，“对了，那个年老师不给我讲课，你知道了吧？”
“方圆儿跟我说了。”
众人狐疑，都停住，谁是方圆儿？女孩名字？
李学临这次没迟钝，“隔壁高中的，我一学妹，人长的很漂亮，扎个丸子头。”
中午跟他一起去吃饭的生从停顿中回复，暧昧的嗷了一声，“穿个校服，空空荡荡的挂在身上，确实漂亮。”
有女同学敲李学临的头，“变态啊。”
他捂着头，“干嘛，我说说人长的漂亮怎么了？事实啊，我又没别的想法，真是的。”低着头继续吃饭。
“别闹了，吃饭，一会要上课了。”宋沭一提醒到，“离那女生远点。”
所有人看过来，李学临也猛的又抬头，“老师你？”
“吃饭。”
所有人低头吃饭，都在心里嘀咕，这个方圆儿到底有何魅力，让宋老师这样的人都心存戒备？
一定是妖孽。
妖孽。
晚上的投资风险课，大多数男生是想着如何在股市里捞一桶金，所有的女生都是为了宋沭一的颜值而来，什么阴线阳线的一概不需要知道，即使宋老师讲的简单易懂。
所谓的有人为钱，有人为颜，各取所需。
宋老师的条纹衬衫袖口卷到小臂中部，左手捏着粉笔边讲边画，冷冷清清的声音传遍阶梯教室的每一个角落，丝毫不管下面学生在干什么，考核是模拟炒股软件，不看盈亏，只看学生写的分析，是所有选修课挂掉几率最高的一门课。
他放下手里粉笔，“这节课结束，下课，不懂的问题可以打我电话，第一节课都留过了，加微信一律不同意。”拿着桌上的手机先学生一步出了教室往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