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跪坐在旁边,身体直起,另一只小手勾着他,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她按摩了好一会儿,直到手都有些酸了,“还疼么?”
赵淮归眼眸深谙:“这里不疼了。”
季辞没听懂,眼睛扑闪了几下:“啊?还有哪里疼啊?”
赵淮归滚了息喉结,声音被压到极致,透着不言而喻的性感,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慢慢往下。
“这里疼。”他一本正经,面色坦然。
?
季辞突然反应过来碰到了什么,她想抽回手却被男人死死摁住。
“赵淮归!!”季辞气到五官拧在一起,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大白天发骚的男人!
她这几日眼见着赵淮归的高冷霸总人设崩到面目全非了。
不是求抱抱,就是求亲亲,再不然就是把她压到办公室,做不可描述的事。最让季辞目瞪口呆的是,做完后,男人坦然自若地整理衣服,换上高冷严肃的死人脸,跟属下们一起去开会。
呵呵。
“疼。要按摩。”
说完,赵淮归觉得没到位,又说:“亲也可以。”
他仰头靠近季辞,呼吸落在她微尖的小下巴。
考虑到这是在车上,女孩会害羞,他自认为用词用得很委婉。
季辞被男人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盯着,逐渐脸红心跳。她受不了他露出软弱的眼神,强硬的声音也兀自软了下去。
这男人怎么像只黏人的大狗狗啊.....
“哎呀,你别、别这么看着我。”季辞别过脸,手忙脚乱地去推他。
她那细胳膊能有多少力气,在绝对强势的力量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推着推着,就陷进了更深的怀抱。
“你把它弄疼了。”
赵淮归轻轻咬住她的小下巴,“你要负责。”
大拇指不疾不徐地摩挲着季辞的唇珠,橘色的口红晕出一片瑰丽的珊瑚海。
季辞呜咽两声,觉得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车子行驶上绕城高速,两侧的风景逐渐模糊,连成一条彩色的带子,从余光里划过。
单面的玻璃过滤了嘈杂的日光,车内的环境朦胧而幽暗。
男人清瘦有力的手指嵌入女孩柔软的头发里。
居高临下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女孩圆圆的头顶。
.......
一小时后,车早已停在了公司的停车场,司机很懂事的把车钥匙留在了车上。
季辞气喘吁吁地趺坐在地上,即使车内的实木地板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膝盖处还是磨出了一圈红印。
她双唇红肿,气鼓鼓地瞪着赵淮归。
车内暖气开的足,她看见男人的额发沾上了薄薄的汗水,凌厉的五官添上一抹挥之不去的欢色,显得愈发惊心动魄。
哼。
禽兽。
再帅也是禽兽。
赵淮归对上她幽怨的眸子,笑了笑,心底有无限温柔的情愫,是细密的牵丝网,兜住了整个心房。
他慢条斯理地扣上皮带的金属扣子,从储物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后递给她,又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威士忌杯子。
混着欲气的低音:“不喜欢就吐在这。”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季辞在心底骂了一百次。
她满脸羞红,继续瞪他。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怪怪的味道,先一步投降,低头,吐在了男人手中的杯子里。
五位数的手工切子杯。
用来装星光都不够,却被他这么糟蹋。
“漱口。”他又递过矿泉水瓶。
清洁过后,赵淮归混不在意的把杯子放在置物架上,水晶般透亮的玻璃杯染上一层污浊的晦色,模糊了原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