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还小,真的有感情,我也拦不住,但出于我的私心,小止,你和厉枝,我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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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梦境,到此处就结束了。
而后,是一片泥沼。
泥沼里,他听见巨大的撞击声,警笛,还有救护车的声音,蓬蓬乱乱,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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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潮湿的海风透过纱帘,吹了进来,也带来晨起的第一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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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止怅然坐起身,膝盖处又传来些许疼痛。正皱起眉,却听见身边一声轻轻的嘤.咛。
“小止......怎么醒这么早啊......”厉枝埋着头,往他的方向蹭了蹭,却摸到他身上有潾潾汗意。
她瞬间清醒:
“小止?你又做噩梦了?”
齐止摇摇头,弯起嘴角,在她额头温柔印下一吻:
“没事。”
厉枝揉了揉眼睛,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眶微红,脸色也有些苍白:
“不对,你就是做噩梦了,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齐止不说话,把她揽入身前,复又躺下。
他用脊背把海风挡在后面,留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看着她的睫毛轻颤,他忍不住开口: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领证那天,我和爸说了什么吗?”
厉枝点头。
齐止掌心划过她的发梢,带着无尽怜爱:
“我告诉爸,让他放心。”
“现在的我,和以前相比也成长了,我有能力好好护着你了,这世上所有人,所有事,在我心里,都不及你半分。”
“这不是情话,是承诺。只要你是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不喜欢的,都由我来处理,不管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我绝对不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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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低谷时,你向我伸出的那只手,我一直牢牢记得。
我也会反牵住你,义无反顾,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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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枝刚睡醒就被突如其来的告白砸蒙了。
她愣了半晌,伸手摸了摸齐止的额头:
“小止,你怎么了这是?病了?糊涂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呀。”
齐止捉住她的手腕轻吻:“是,齐太太,你又忘了正确称呼了。”
厉枝吐吐舌头:“哦,老公。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今天是婚礼,我盼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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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心念念的海边婚礼,终于也完美的呈现在她眼前,等她出席。
和她最爱的人。
齐止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不急,再抱你一会儿。”
厉枝也很乖地埋首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渐渐与自己的默契重合。
“真好。我十八岁时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厉枝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轻笑:“男孩子的梦想,不该是功成名就之类的吗?你十八岁的梦想,就是娶我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