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琅说着,在靳恪行跟前挥动小粉拳,用力踢了踢腿。
两人的互动,让靳宏斌夫妇俩气得险些翻白眼。
“还愣着做什么,咱们走。”
靳宏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扭头狠狠瞪了沈沁音一眼,抱着还在渗血的胳膊大步流星地离开。
靳宏斌一走,沈沁音没了靠山,哪里敢跟靳恪行斗,只得满腹怨气地跟了上去。
好好的一场小生日宴,因为那夫妇俩的到来坏了气氛,许攸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内心惋惜一叹,硬着头皮开口:“靳少,还切蛋糕吗?”
“切。”
靳恪行牵着白小琅到蛋糕前,打开粉红色包装,为白小琅点上十六根彩色的蜡烛。
“今天是小琅的十六岁生辰,小琅对着蛋糕许个愿,只要是行哥哥能够做到的,行哥哥一定为小琅实现心愿。”
白小琅学电视机里演的,双手合拢,缓缓闭上双眼。
“小琅希望,以后可以,一直抱着行哥哥睡觉。”
“噗嗤。”
许泽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小琅睁开眼睛,水汪汪的一双眸子不解地将他盯着。
“许医生哥哥,我许的,愿望有,这么好笑吗,我每天晚上,都是抱着行哥哥睡觉的呀。”
许泽清被靳恪行冷冷地警告了一眼,慌忙握拳到嘴边遮住笑容。
“小丫头,你想以后一直抱着你行哥哥睡觉,这可不成,除非你长大了嫁给你行哥哥做老婆。”
“那我就嫁给行哥哥做老婆啊,这有,什么难的。”
知道小丫头现在尚且纯真,不知道什么叫夫妻,什么叫老婆,但靳恪行还是因为这句天真无邪的话,无比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小丫头,快吹蜡烛吧,吹了蜡烛愿望才可以实现。”
靳恪行宠溺地揉了揉白小琅黑黝黝的头顶。
“吹了蜡烛就可以切蛋糕了,这只蛋糕是行哥哥亲手为你做的,里面有你爱吃的草莓果酱跟蓝莓果酱。”
“嗷。”
听到蛋糕里有草莓果酱跟蓝莓果酱,白小琅激动得嗷了一声,在靳恪行的帮助之下,握着塑钢刀将蛋糕切成小块小块地装进盘子里。
“这块最大,给,行哥哥。”
眼看白小琅将一块敷满了奶油的蛋糕递给靳恪行,靳恪行接过之后,毫不迟疑地吃了起来,令一旁等着吃蛋糕的三人险些石化当场。
那场事故发生后,靳少不喜欢过生日,更不喜欢生日蛋糕,但凡跟生日蛋糕长得相似的食物,他都深恶痛绝,若不是靳老爷子每年都会在靳家大院为靳少举办生辰宴,以靳少的个性,是绝对不会为自己庆祝生辰的,但就算是靳老爷子,也不敢在靳少的生辰宴上安排生日蛋糕。
靳恪行能亲手为白小琅做生日蛋糕,许泽清觉得这已经很稀奇了,此刻看着靳恪行将甜腻腻的奶油吃进嘴里,许泽清觉得自己的视线要炸裂了。
一个男人如此迁就一个女人,为这个女人做出如此大的改变,这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靳......靳少,您没事吧?”
看着靳恪行咽下一口奶油,许攸憋着一口气,一脸紧张地询问。
第046章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生怕稍有不慎,靳恪行被甜腻腻的奶油刺激到犯病。
靳少这病,可是十分受不得刺激的。
许泽清,谢狮城此刻脸上的表情跟许攸如出一辙。
“靳少,你不是向来不碰蛋糕这种甜食的吗,别勉强自己,待会儿被刺激到犯病,吓坏小丫头不好。”
“对对对。”
谢狮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忙附和着许泽清点头。
“大小姐胆子小,吓到大小姐不好。”
在三人无比诧异紧张的目光下,靳恪行硬生生吃完了盘子里的蛋糕,三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胆颤心惊地等待,五分钟过去,靳恪行面色无异,情绪正常,唇边微笑,眼神宠溺地注视身边埋头吃蛋糕的小丫头,三人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好玩。”
认真吃蛋糕的小丫头忽然抬起头来,小手迅速地从盘子里挖了一块奶油抹在了靳恪行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
盯着靳恪行被抹了奶油的脸,刚松懈下来的许泽清三人,顿时又神经紧绷,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丫头这么做,跟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有什么区别。
“好玩,好玩。”
白小琅沉浸在跟靳恪行玩闹的喜悦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三人那一脸紧张的表情,再次将手伸进盘子里挖了一块奶油涂抹在靳恪行另一边脸颊上。
“小祖宗,你快别闹......”
许攸胆颤心惊地提醒,话还没说完就被靳恪行打断了。
靳恪行忽然将手伸进白小琅的盘子里,徒手挖起一块奶油抹在白小琅的鼻头上。
“小丫头片子,谁教你的?”
许攸张大嘴巴,把刚才想说的话给忘了。
他是谁?
他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花园里,靳恪行陪着白小琅打闹,两人身上都沾满了奶油,等着分蛋糕吃的谢狮城,许攸跟许泽清一口都没吃到,看着敷了一脸奶油的两人,三人眼神有些怨念。
真浪费!
“好了,时间不早了,小琅该洗澡上床休息了。”
靳恪行看了一眼腕表,见时间不早了弯腰将脏兮兮的小丫头打横抱了起来。
“我先带小琅去清理了,你们三个帮忙收拾一下。”
靳恪行叮嘱了一句,头也不回地抱着白小琅离开。
花园里的三人盯着满地狼藉,敢怒不敢言。
蛋糕没吃上一口,还要收拾残局!
靳少这丧心病狂的!
靳平见满身奶油的靳恪行抱着同样满身奶油的白小琅走进来,顿时愣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是少爷吗?
“平叔,房间收拾好了吗?”
靳恪行开口,靳平回魂,看着靳恪行抱着白小琅大步流星地上楼,脸上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二爷两口子今夜来闹了这么一出,还担心少爷心情不好呢,现在看来,他是白担心了。
白小姐真的是少爷的救星啊。
希望白小姐能一辈子待在少爷身边,这样,少爷就不会那么孤单,就能多笑一笑了。
“已经收拾好了,您卧室的床单跟书房的床单都是新换的。”
“白小姐的衣服,沐浴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平叔了。”
靳恪行抱着白小琅在楼梯上停下脚步,侧过脸看了靳平一眼。
“老爷子可睡下了?”
“老太爷回屋骂了二爷两口子几句后,吃了药就睡下了,睡得很安稳,我晚上会照顾好老太爷的,请少爷不要担心。”
靳恪行这才抱着白小琅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乖乖在这里待着,我去浴室给你放水。”
“嗯嗯。”
靳恪行将白小琅放在卧室的木地板上站着,温言细语地交待,白小琅乖巧地点头后,他才摘下腕表大步走进了卧室。
浴缸还没放满,细微的脚步声就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水还没放好呢,不是让你乖乖待在外面......吗?”
靳恪行转身,小丫头披散着头发,光溜溜的站在他身后,冷白的灯光落在她身上,白嫩细腻的皮肤泛着光泽。
靳恪行转身,顿时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来,紧张地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什么地方。
“谁让你把衣服脱了?”
她在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的行为有些令靳恪行感到生气。
靳恪行的语气有些重,小丫头委屈地努了努嘴,弱弱开口:“有奶油,小琅身上,不舒服,才脱了,衣服,行哥哥不是外人,小琅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脱衣服。”
这话让靳恪行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小丫头部分发丝都被奶油黏住了,肯定不舒服。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转过身去,行哥哥给你冲洗一下,然后再进浴缸泡着。”
“嗯嗯。”
发现靳恪行已经不生气了,白小琅脸上立马恢复了笑容,乖巧地转过身去,光洁细腻的后背对着靳恪行。
靳恪行手握花洒给小丫头冲洗身上的奶油,免不得要看小丫头的身体。
洁白光滑的皮肤,漂亮的后背曲线,诱得他不受控制地喉结滚动。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可能没有那方面的冲动,担心自己失控伤了小丫头,靳恪行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咆哮的野兽,加快速度给小丫头冲洗干净,迅速关闭手中花洒。
“身上的奶油已经冲洗干净了,自己进去浴缸泡着,泡好了用浴巾擦干身子,把衣服穿好,浴巾在这里,衣服在外面的床上,行哥哥去隔壁书房等你。”
靳恪行交待清楚后,逃亡一般从自己的卧室离开。
隔壁书房里也有独立的卫生间。
进入书房后,靳恪行直奔卫生间而去,打开顶洒,任由冰冷的水倾洗在自己的身上。
冲了二十分钟冷水澡,靳恪行才冷静下来。
冷气从浴室的玻璃门缝飘出来,充斥在书房里,书房里温度低了不少。
“这里不是屠戮宫,行哥哥晚上不能带着小琅一起睡觉,小琅今晚一个人睡在这里,行哥哥就在隔壁书房,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小琅。”
靳恪行换上一件深蓝色的丝质睡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回到卧室,见白小琅正站在床边发愣,走上前温言细语地安抚。
“小琅能不能做到?”
第047章 靳少的梦游症
闹了一晚上,又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白小琅此刻困蔫蔫的。
“嗷。”
靳恪行嘱咐后,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抗拒,情绪激动,已经做好了今晚被小丫头缠着的心里准备。
毕竟将这小妮子从日不落拍卖行带回之后,晚上睡觉,这小妮子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
岂料白小琅困蔫蔫地冲着他嗷了一声后,就乖巧地脱掉鞋子往床上爬。
看着已经逐渐独立的小丫头,靳恪行深邃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丝失落,心情也莫名其妙不爽起来。
“头发还湿漉漉呢。”
眼看小丫头就要钻进空调被里了,靳恪行皱眉走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小丫头睡衣的后领子。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睡觉会感冒。”
靳恪行松开领子,掰过小丫头的领子,让她面对自己。
“下床,穿鞋,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去,行哥哥帮你把头发吹干。”
靳恪行正要转身去浴室柜里拿吹风机,忽然感觉身上一沉。
白小琅张开双臂往靳恪行怀里一扑,纤细白嫩的双臂抱住靳恪行的脖子,修长笔直的双腿熟练地缠绕在靳恪行的腰间,低下头,将整张脸埋在靳恪行的颈窝间。
“小琅困,不想自己,走过去,行哥哥抱,小琅过去。”
困蔫蔫,软糯糯的嘟囔声在靳恪行耳边响起,靳恪行脖子跟耳根子那一片,被这又软又糯又能撩动人的声音勾得生出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靳恪行半晌不动,白小琅不满地嘟了嘟小嘴,抗议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腰。
隔着衣服的摩擦感,让自控能力一向超好的靳恪行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啪!
巴掌的声音在卧室里传开,紧接着是靳恪行低沉中透着一丝沙哑的声音。
“想让行哥哥抱着你过去,你就给我老实一点。”
“唔。”
白小琅屁股上挨了靳恪行结结实实一巴掌,委屈地唔了一声。
知道靳恪行不高兴了,小丫头瞬间安安静静地挂在靳恪行的怀里,任由靳恪行将自己抱到旁边的沙发上。
一丝丝健康到发亮的黑发从靳恪行的指间穿过。
静音吹风机轻微的声响十分有节奏,像安眠曲一样。
靳恪行耐心地为白小琅吹干头发,白小琅已经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白净的脸颊上透着一丝粉红,娇憨可爱。
靳恪行弯腰将人抱起来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那张樱桃般娇嫩的小嘴上,喉结滚动,下一秒魔怔了似的低下头吻在了微微弯起的嘴角。
轻微的触碰感让睡梦中的小丫头微微皱眉,婴宁了一声。
靳恪行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后,眼中浮现出一丝明显的愧疚跟窘迫之色。
他这是怎么了?
生怕自己再失控,靳恪行抱起睡熟的白小琅,轻手轻脚将她放在席梦思大床上,为她盖好空调被后,转身站在床前狠狠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少爷,您不舒服吗?”
靳平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的从卧室里走出来,眼神担忧地将他看着。
“没事。”
靳恪行都没看靳平一眼,随便回了两个字让靳平安心,就按着眉心走进了书房里。
靳平站在走廊里,盯着两扇紧闭的房门,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瞬间乐开了怀。
少爷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深更半夜的,让少爷照顾白小姐,真是难为少爷了。
早上。
温暖的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射进卧室里。
“行哥哥。”
睡得迷迷糊糊的靳恪行,感觉有一只小手在他胸前作乱。
他习惯性地伸手将那只作乱的小手捉住,闭着眼睛温声警告:“小琅,不准胡闹。”
白小琅停下作乱的小手,精神饱满地趴在靳恪行结实的胸膛上,喜滋滋地开口:“行哥哥,你昨晚不是对小琅说,咱们不是在,屠戮宫,行哥哥晚上,不能带着小琅一起睡觉吗?”
“可是,为什么,行哥哥昨晚又,跟小琅睡一个被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