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不给她面子、不给邱家面子。
同样,邱越绒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常常不着家又喜欢享乐。
只依稀知道现在公司的状况不容乐观,但这又什么可担心,邱氏可是百年的基业不是谁说想弄就弄没的。
邱越忱懒得再看她,她大概最擅长的就是窝里横,只要邱家还在她是一点都不会关心发生了什么,半晌才吱了声,“越绒,最近收敛些,你要明白,邱家或许仍是邱家,但掌权的人可不一定会是我们。”
“你知道一旦这样,我们会遭受什么吧?”
刚刚还带着笑意的邱越绒听到这话,面色已然不好看了起来,也意识到他什么意思。
她冷哼一声,“你胡说什么?就那些叔叔伯伯?他们敢吗?”
反应了一会后,邱越瑜难看的面色已经变成不想相信。她的视线转移到邱越忱身上。
他并没回应,但他现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最近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她转头去看,心中有一种巨大的恐慌弥了上来。
“怎么可能?”
邱越绒咬牙,怪不得那些所谓的亲戚们最近在她面前猖狂了不少。
邱越忱的声音冰冷又有种力竭。
“公司经营不利,面临破产。混淆邱家血脉,为了一己私利掩盖亲生女的存在。你说这些加一块会怎么样?”
现在的安逸让邱越绒忘记了以前争权夺利时的凶险,她像是在自我安慰,“这有什么好担心,爸妈不是都和爷爷说她已经死了吗?”
一顿,又喃喃出声,“可她要是再出现怎么办?”又不禁自言自语,“要不要直接把她处理掉,这样谎言不就成真了吗?”
邱越绒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心惊,她立刻否认,“不对,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邱家人。”
她可不是和邱越瑜一样的人。
这么一说,许一真清冷、仿佛什么都不在眼中的样子又重新浮现在眼前,她扬声朝眼前的邱越忱道:“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人家根本不屑我们家。”
她哼了一声,带了一点笑意,这笑意似是在说许一真不知好歹又或者是见识小。
邱越忱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舒缓,反而警告一句,“你最好将你刚才的想法给藏得严严实实,也别付诸行动。”
她莫名地看了一眼不因这话动摇却反而维护别人的人语气一扬,“怎么了?难不成你现在想做个好哥哥了?”
想要做,要看看人家要不要,剩下的话她没说,要不然邱越忱估计要大发雷霆。
又看他一脸担心,道:“我不是都说清了,这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她只优哉游哉地道:“你好协助爸爸管理公司就行,要不然再这样下去,爷爷可是会失望的。”
公司最近经营不好,她知道一点,是从其他堂兄弟姐妹口中听到的,不过她以为这并不是大不了的事,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出现,邱家都挺过去了,这一次也一样。
邱越忱知道邱越绒并没有将他的放在心上,他没和许一真相处过自然没有多少感情,但也不希望她死。
而且她背后的人不是他们可以对付得了的。
他站起身,似乎有些筋疲力尽,“那你知不知道···算了,嘴上说说总是那么容易。”
要是跟她说了,弊大于利,她说不定会不管不顾地直接去隋家找上许一真,到时候一闹,爷爷那边也就彻底满不足了。
邱越绒脸色蓦地一变,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骂她蠢吗?
她直接表达了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说我蠢?”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骂就骂呗,反正也无所谓,她最讨厌的人在监狱里待着,再也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碍她的眼。
至于许一真她不愿意回来正好,死去的邱三小姐才不会和他们争家产,她可不想再有人来分一杯羹了。
谁知道邱越忱像是忍耐许久的模样,寒声道:“你知道是谁在打击邱氏吗?”还没等邱越绒反应,他又说:“是隋家人。”
她满脸疑惑,隋家?邱家和隋家没什么仇怨啊,还没等她困惑多久,邱越忱直接解了惑,“许一真的男友是隋家大少爷。”
*
清晨的时间随着太阳的转移而渐渐流逝。
今日虽然是秋日却艳阳高照。
太阳暖洋洋,不炙热也不寒冷。
隋河阳和一群老头子正在这一片宅院的碧泉湖上钓鱼。
他临走前让家里阿姨喊一声隋回舟和许一真,和他一起去钓鱼,这也算是一种和好的信号吧。
隋回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在这众多宅院中的后方,有一块面积很大的碧泉湖,以前总有很多人在那儿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