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刚好遇到一个家在X市,同时也并不清楚他在A市境遇如何,除此外,她的家世还可以,重要的是人傻。
可现在看来,他被欺骗了,裘钰一点都不傻,傻的是他。
隋盛君还是不甘心地给对方打电话,“小钰,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裘钰没想到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这人怎么跟听不懂话似的,硬要缠着她。
“我们不是说了吗?我们分手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她声音冷硬,又带着急促说完这句话,没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迅速地将电话挂掉,随后拉黑。
以至于隋盛君再打,根本就打不通,气得他脸上的温顺都不再伪装起来,而是将手机用力地掷向门口。
门和手机发生一阵剧烈的响声,接下来是手机掉落地上玻璃屏幕碎声。
门却在这时被打开,隋鲁堰看着掉落在地的手机,摇了摇头。果然本性难移,这孩子真是怎么教都教不好。
他捡起它放在一旁的桌子,看了眼顿时变得畏缩的隋盛君,“我有话和你说。”
隋盛君垂头不语,他心中不安,总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这么准。
的确不是一件好事,隋鲁堰开口的第一件事就说要他离开。
隋盛君望着父亲的脸,不禁想起传言,说他其实是母亲和母亲前任的孩子,父亲只是顾忌着什么,所以才不得已娶了她。
他头一次想去相信这个,毕竟无论旁人怎么说,隋鲁堰终归从来没解释过,任凭流言四溢。
而隋回舟就不一样,他肆意妄为,总有人给他兜底,整个A市都没人敢惹他,更别说流言。
现在轮到他被打,他竟然说让他离开A市,这不是坐实了他是因为挑衅滋事而被赶出A市,成了家族笑柄,到时候谁都可以踩他一脚。
隋盛君干涩地说:“爸,我——”
隋鲁堰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说。
“事情我都清楚,你这些天闯了太多祸。知道吗?去外面避避风头吧。”
他神色冷峻,仿佛这不是儿子,而是一个要公事公办的下属。
隋盛君没再出声,他清楚对方不是在问他,而是直接为他做出选择。对,父亲帮他也会处置他,他终究不是从裴枝肚子里出来的。
前几天他被人陷害导致被拘留了几天。
那一群人中一定有人背叛了他,平时那么隐蔽,就连手眼通天的隋鲁堰都不知道,其他人又如何知道,这一定是有内部人反水。
那他现在是被放弃了还是真的是暂时避避风头?
他想不出来。
*
许一真对隋盛君的事并不太感兴趣,等隋回舟大致讲完整个事情后,她轻轻哦了一声后,熟练地转移话题。
眼前晃动的装饰物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也是珍珠吗?”伸手戳了戳车前的挂件,又戳了戳,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它一被戳,发生清亮的响声,之后又一荡一荡,产生波浪形状。
“还没问你,你很喜欢珍珠?”
她还是第一次注意到他车上也有这种挂件,以前坐的时候都没看到过。
隋回舟看着她莞尔一笑,应声,“喜欢。”
许一真目光注视着上面的珠子,想起什么,欢快地回答:“我也喜欢。”她又说:“我知道了,你大概只在这种触眼可及的地方喜欢摆放,我从来没见过你用过这些。你送给我的那一罐里有很多种颜色。”旁边的人动作一顿,她不知注没注意到,而是继续说:“那些珠子是珍珠对不对?你没说,我也能看出来。”
她起先是区分不出来,以为是手工做出来的。但后来她将礼物一直带着,就有人认出了这是一堆成色极好的珍珠,然后她才知道。
“对。”隋回舟的眉眼都柔和了些,他起初不喜欢,因为她的原因才喜欢,而她的眼睛和珍珠一样漂亮,但又尤胜它许多。
每一次一看到它,就像是看到了她的眼睛。
他转过头,看到她稍显兴趣的神色,“有其他颜色,可以把这个摘下来,试着换一换颜色,或许和现在不太相同。”指了指车前的位置,替她打开储物盒,“在这里。”
许一真指尖微动,却不小心碰到另一个东西,她惊讶地望着一个外表透明里面五颜六色的盒子。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讶异的出声,“水果糖?”
像是不面十分出乎她的意料,怎么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一个和他不太相符的东西。也不是,其实隋回舟有很多和外表不太相合的地方。
隋回舟目光一转,一看到就知道这是什么,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耳垂渐渐泛红,接着又露出要蔓延全身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