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瞧着他的举动,心思微动,抿唇又嗯了声。
程昱的眼稍稍掀起扫她一眼,低声说:“不过我晚上要是想去厕所的话,可能得找别人帮忙。”
“……”
等了会儿,舒尔又听见程昱拐弯抹角的提了嘴:“但是我又不太想麻烦别人,可能就得忍到明天你来,等你扶我去厕所了。”
舒尔眼皮一跳,她就知道程昱不可能这么大度,如此反常必定有妖。
看着他发顶上的小旋儿,舒尔微微叹息:“十点过来,你有需要的东西就给我列个单子,我去买。”
程昱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又被他刻意抑制下。
“算了吧。”他抬起头去看舒尔清明的眼,安静片刻说:“时间太晚了,你要是过来还麻烦,而且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过来。”
“我让司机送我。”
“还是算了吧。”
舒尔倏地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温热的双手环起,面色似笑非笑:“可以。”
程昱:“?”
盯着他瞬间从窃喜变为疑问的眼,舒尔淡淡开口:“我今晚就不来了。”
“你说的也是,毕竟大男人有什么自己不能做的。”
“就算是我在这里也只能扶你进厕所,其他的事情没办法帮,你不然就憋着,明天我让我哥过来帮你。”
“这样说的话。”舒尔笑起,眼睛稍稍弯成月牙:“那我就不来了。”
程昱有种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强迫自己跳进去的感觉,他眨眨眼睛,憋闷开口:“我不行。”
舒尔面无表情的垂眸看他。
程昱满脸悲痛:“我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
“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会……”程昱咬了下牙,在舒尔的目光中用力将后半句说完:“更害怕。”
看着他的样子。
舒尔实在没忍住的扬起了笑。
听见动静,程昱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她耍了。
对上她满含璀璨笑意的眸子,程昱顿了顿,也跟着无声弯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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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到底年轻,身体底子也好。
这次的受伤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算什么,除了工作不方便以外,其他的基本都没什么妨碍。
在医院一直住到月末,打算等拆了石膏再出院。
临近元旦,电影后期制作彻底结束。
路演时间就定在这几天,程昱受伤全网遍知,便只能由制片人与副导演带着主演一行人四处奔波。
周五,杂志社集体休了年假。
连带着元旦三天假期,舒尔有了五天的休息日。
但程昱还在医院,她只能带着电脑去陪他一起工作,对舒尔来说,这次的假期不过是将工作地点从办公室换到了医院而已。
这天下午,舒尔刚进病房,就看见程昱眉头紧拧手上不停地在写着什么。
还不等她走近看,反应过来的他迅速将纸张背到身后。
舒尔有点无语,扯扯嘴角说:“公司机密?”
“当然不是,公司机密跟我有什么关系。”程昱下意识反驳。
舒尔脱外套的手一顿,回头看他:“那你藏什么藏?”
“秘密。”
程昱扯开嘴笑:“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舒尔进厕所洗了手,将切好的水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靠在床头的程昱还想着他的事情,随口问:“你明天晚上有事吗?”
“没事。”
舒尔偏头瞥他一眼:“你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