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不能偏帮,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帮戚缘说话。
兄弟果然如手足,但断手断脚不犯法,可不穿衣服在大街上狂奔,是要被抓起来的。
商榷打了辆车,临走前看了眼戚缘,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我先走了,明天见。”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要是他出车祸死了的话,她是不是就能成亿万富翁的遗孀,从此白天在人前以泪洗面恨不得殉情追随,晚上在被窝看着余额偷偷笑出声?
不过商榷爸还活着,她应该不能继承全部遗产吧?法盲真的要不得,她得报个班好好学习一下,这样将来离婚时就能拿更多,要是商榷不想离婚,那得是另外的价钱。
就凭戚缘这内心戏十足表面上却还是幸福娇羞小女人的模样,她出道要是不红,那才叫天理难容。
这演技不吊打一众流明星的?
商榷又看了卫乘风一眼,卫乘风知道他什么意思,薄唇一撇:“知道了,我保证把她安全送回去总行了吧?”
但是等商榷一走,这阴阳人瞬间脸一黑:“站着干什么,走啊,你是公主吗还等着人三催四请的?”
戚缘一撩长发:“我是啊。”
卫乘风一窒,“真不害臊,也不知道商榷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戚缘可没有被他打击到,她笑得肩膀都耸动,给卫乘风一种自己是小孩子发脾气惹大人笑话的感觉,明明他年纪可比戚缘大:“你笑什么!”
“我笑你明知故问,自欺欺人,你说商榷看上我什么了?”
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拍了拍自己绝美的脸蛋,“难不成是看中我无父无母学历普通一贫如洗?当然是看中我这张脸,你也别不服气,改明儿你家破产了,凭你这脸,勉强也能混个五六十岁的富婆包几天。”
卫乘风顿觉受辱:“五六十岁?!包几天!?”
“不然呢?”戚缘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就这种狗脾气,富婆忍你三天都够呛,换我一天都不包。”
怎么样跟一个瞧不起你的男人说话?
更瞧不起他就行了。
他们太容易跳脚,自视甚高的男人尤为如此,不过戚缘这么敢,主要是因为她真的很能打。
卫乘风气个半死:“你在商榷面前敢这么说话吗?我就知道你是个两面派,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我一定要告诉商榷,我要撕下你的画皮,让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说着说着,已经一前一后走到了地下停车场,卫乘风一直叽里咕噜,戚缘觉得他好烦,停下脚步,卫乘风差点撞上来,看她更不爽:“路走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下来,你挡到我了!”
“哦,是吗?”
卫乘风警觉,下一秒戚缘转过身,两人瞬间贴得很近,她很高,又穿了七厘米的高跟鞋,这样的话几乎跟卫乘风持平,他也就高上一点点,靠得近了,能闻到戚缘身上栀子花的香气,这让卫乘风下意识想要避开,却被戚缘拽住了衣领。
两人正好卡在拐角处,连监控都拍不到的地方,男人色厉内荏地威胁着:“我警告你,赶紧放开,不然我要告诉商榷了!”
“那你觉得他会不会信?”
越是靠得近,越是能看清她精致的五官与零瑕疵的皮肤,卫乘风突然就明白商榷为什么看上她了,这女人别的不说,脸是真的顶。
大美人吐气如兰,卫乘风又不是柳下惠,贴这么近,戚缘肆意地毫无身为准新娘的自觉,一手拽着卫乘风的衣襟,一手攀上他的肩膀,驾轻就熟,一秒钟拿捏:“商榷是信我,还是信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此时,卫乘风的脑海里汹涌闪过一排又一排的小标题,尽是香艳,大脑明明处于当机状态,却不停机械化地问自己:她是不是在勾引我?我兄弟的女人在勾引我!我、我该怎么办?
谁知戚缘见好就收,虽然她好像已经主动贴近卫乘风的怀抱了,但下一秒她说抽身就抽身,半点留恋都没有,眼神带着点点嘲弄:“看样子,现在你应该知道,商榷看上我什么了,我看你也挺看得上,不是吗?”
卫乘风从旖旎中清醒,被逗弄的感觉令他感到些许狼狈,怒视戚缘:“你也太不检点了!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是为了恐吓我,还是为了说服你自己,把你自己撇干净?”
戚缘嘲弄地看他一眼,转身朝车子走去:“开车可要小心点,弄脏了裤子可没得换。”
卫乘风一愣。
这人向来爱冷言冷语,有时候那话听着是人话,可合在一起就阴阳怪气的,这回好多了,安安静静开车,戚缘没动,他才瞥她,语气很不好:“上车啊!”
“商榷都是帮我拉车门的,你怎么这么不绅士?”
“你又不是我女人!我为什么要给你拉车门?”
“哦,听着你很遗憾的样子。”
这牙尖嘴利不吃亏又不要脸的女人!
卫乘风气得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戚缘抬了下下巴:“我要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