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月:“……”
正在她准备将这条新闻转发给向明霁的时候,丁字路口横插出来一辆车,径直冲了过来。
雨天路面湿滑,惯性之下即便急刹也会撞上。
一瞬之间,陈满月只听得到耳边一片嗡鸣,恐惧使她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
下一秒,司机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身打转,斜斜擦过那辆车,收势不住撞开了路边护栏,侧翻在树丛之中。
陈满月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到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脖颈和肋骨都被安全带勒得发疼。
雨越下越大,有人过来将她从车后座拖了出去,转移上了另一辆车。
……
下午两点四十分,陈满月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公证人员再次确认道:“陈先生,现在是否开始进行遗嘱公证?”
话音刚落,许明深的电话便响了,他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开病房,正是陈满月打来的。
他接通说:“路上耽搁了吗?”
电话那头却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声音,男人粗粝的嗓音带着点失真的电音,“喂,许总?”
许明深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冷了下去。
-
陈满月醒来的时候,先听见的是外面的雨声,雨水砸在屋顶,显得她所在的地方更加空旷。
她试着睁开眼睛,右眼眼底却是一片血色,左臂和肋骨都在隐隐作痛,想必是在车祸中受的伤。
花了一点时间,她理清了自己的处境。
这个地方是个废弃很久的工厂,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在她动作时,灰尘被搅动,扑进口鼻。
“咳咳……”
陈满月咳了两声,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很快就走了进来。
来人有三个,因为他们背着光,陈满月眯眼仔细辨认了一下,认出了领头的人。
是徐欣。
倒也不是很意外。
陈满月双手被绑在身后,奋力坐了起来,问她:“你想要什么?”
“你不用怕,我只是想拿到我应得的东西。”徐欣站在原处,轻掩口鼻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满月,“等老爷子公证结束,你就可以走了。”
陈满月并不相信她,心里盘算着一直跟在身边的几个保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
见她不说话,徐欣便示意旁边两个男人上前。
“想必你那几个保镖也快找到这里来了,你猜猜下一次,他们多久才能找到你?”
陈满月心底腾起一股寒意,紧紧抿着唇,竭力想要镇定下来,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却克制不住地轻轻打颤。
一个男人走上前将沾有乙/醚的手帕捂上她的鼻子。
陈满月甚至没来得及挣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脚、眼睛和嘴都被胶带牢牢粘住,意识渐渐回笼,她意识到自己正在一辆移动的车子上。
额头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又开始流血,伴着一阵眩晕和心悸,车停了下来。
片刻后,后备箱被人打开,来人动作十分粗暴,将她拖出去后扛到了肩上,带着她走向了未知的地方。
周遭雨声依旧,雨水混着额头上的血迹在她脸上划过。
此刻她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将她放了下来,眼睛上的黑色胶带也被扯了下来。
陈满月眨了几下眼睛,花了点时间辨认出自己现在正在一栋废弃大楼内,因为年久失修,这里到处都长满了青苔,雨水正沿着墙根四处蔓延。
一个男人蹲下来把她嘴上的胶带也撕开,示意身后的人上前,“抓紧时间,条子恐怕马上到了。”
陈满月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恐惧之下语调都发颤,“只要放我走,条件任你们开,以后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看到了那人手里的相机,瞬间明了。
男人嘶哑地笑:“别紧张,只是给你拍几张照片,只要你们的人不轻举妄动,这些照片就永远不会流出去。”
陈满月想逃,但她的手和脚依然被绑着,只能狼狈地跌在积水之中,而后,沾有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