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拆出一对杯子。
“别碰我的杯子,那都是我的!”温阮一边跻拖鞋,一边冲贺宴辞说。
贺宴辞拿着杯子薄唇微扬,刻意地仔细瞧,“分明是一个女款杯子和一个男款杯子,女款杯不就是Q版的小温阮嘛,男款的怎么还有点像我呢。还说不是给我买的?”
“给狗子买的。”温阮抢了过来把一对杯子抱在怀里。
“......”贺宴辞眉峰动了动,转战其他礼物,一个一个的拆,拆出一个是领带夹,下一个还是,连续拆了五个都是领带夹,不用想其他靠墙边的应该都是领带夹,包装都一样的,他粗略估计了下,大概有几十个领带夹不止吧。
这娇气包买这么多领带夹做什么?让他几个月不重样吗?
贺宴辞此时此刻很快乐,终于体会到每次他妈和贺娆拆礼物为什么会那么快乐,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温阮双手抱着对杯,就那么看着蹲地上贺宴辞拆礼物,一看到被他拆出来的领带夹,就有气,抬脚踹了贺宴辞屁股一脚。
这一脚踹得贺宴辞毫无防备,要不是本身定力足,反应快,单手撑在地上,他能跟大地接触。
贺宴辞冷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始作俑者不见踪影。
只听见‘噔噔噔’的声音——温阮已经跑上了楼。
“这是怎么了?”还踹他?贺宴辞拿温阮没办法自己在楼下发脾气。
李婶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远叔说,太太给你买的领带夹,别人给看中了,还要跟她抢,太太一气之下,把所有领带夹都给买了回来,一个没留。”
“......”贺宴辞。
贺宴辞上楼,发现卧室门被反锁了。
“阮阮,开门。在外面受了什么气,还是什么欺负,谁还敢我们家大小姐的东西,不想混了是吧!”一口气能买这么多领带夹,应该没受到欺负,可能是气到了。
没人应。
贺宴辞拧眉,“温阮,再不把门打开,我让李婶拿备用钥匙上来。”
温阮躺在床上抱着水果盘吃葡萄,酸甜酸甜的,特别好吃。
贺宴辞在外等了十分钟,温阮也没开门,他转身去楼下。
温阮听门口没动静了,把果盘放柜子上,跻上拖鞋,往门口去。
轻悄悄地打开门,小脑袋探了探,果然贺宴辞不在门口了。
渣男,一点耐心都没有,说好哄她呢。
就这么一会会就不哄了?
狗子,混蛋!
温阮‘啪’一声关上门,气鼓鼓地往内室走去,温阮听到阳台推拉门滑动的声音,紧接,贺宴辞高大挺阔的身影从阳台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从那边进来了?”温阮不可置信。
“你说呢?”贺宴辞胸腔起伏,气息不太稳。
“你翻阳台上来的呀?”温阮‘噗哧’一声笑,眸光注意到贺宴辞右手手背有血,她眉心紧拧,“你手怎么了?”
温阮顾不得其他,解开贺宴辞衬衫袖子挽了几挽,他手臂上有一条刮伤,都在渗血珠子了。
“怎么弄得成这样子了?”温阮担忧又心疼。
“小伤。”可能是攀爬的时候,在空调机箱上蹭了下,温阮不问,贺宴辞都没注意到。
“怎么能是小伤?都这么长一条口子了。”都怪她,非要锁什么门,没想到贺宴辞会爬墙上来,“你傻不傻啊,你直接拿备用钥匙就好了,干嘛要爬墙啊?”
“我要强行破门,你更生气怎么办?”贺宴辞左手小拇指勾了勾温阮的右手小拇指
温阮撅了撅唇,没回他,其实没怎么生气。
“你等会,坐沙发上去。”温阮指了指沙发,转身往门外去。
贺宴辞听话的坐到沙发上,心情好极了,他没想到这么小一条口子能让温阮心疼成那样。
看来爬墙,受一回小伤值得了。
温阮没一会找来书房的备用药箱。
“疼吗?”温阮一心挂在贺宴辞这点小伤上,完全没瞧见贺宴辞此时有多得意。
“疼。”这么点伤,哪里会疼,看她这么关心,贺宴辞很享受。
温阮自责的要命,她把医药箱摆放在茶几上,半跪半坐在地毯上准备给贺宴辞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