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彩头,吉利。
她跟贺宴辞大概不需要讨这些彩头。
“没关系,他挺忙的。”温阮扯了扯唇角温声说,“东西都备好的,不缺什么。”
李婶还是说道,“太太,您还是给先生打个电话吧。先生是个有安排的人,不像是个会在这方面失了礼数的人。太忙忘了时间也难免,还是需要提点一下。”她这话不假,虽然来这里工作时间不长,那位贺先生虽然给人的感觉很有距离感,但确实不像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在温阮看来,贺宴辞当然是不会失礼数的人,还是个相当注重礼仪和章程的人,只是没那么重要而已。
于情于理,她确实不该一个人回去,且不说她没法跟他爸妈圆谎,更让他们家失了面子,到时候有得是两家人的座谈会,头疼。
李婶见温阮有所犹豫,嬉笑道,“太太,我去帮你拿手机。”
温阮看着手机上贺宴辞的号码,犹豫片刻,拨了出去。
*
鼎信集团大楼
研究室一晚上紧张气氛,一直延续到大屏幕上的多个中控台的数据一项项平稳之后,在座的高层和研究员都松了口气。
历经十多个小时的手术圆满成功。
各项指标恢复正常,病人没有任何异常。
严钺舒展了下四肢,面容无比轻松,“总算什么事都没了,要在这个时候来场医疗事故,那些媒体还不知道怎么写呢。你就是一场及时雨。”
白大褂的齐蓝奚从实验室出来,摘下口罩和手套,她洗了洗手,“我不能及时赶到,你们不也有解决方案了吗?”
话虽如此,齐蓝奚没及时带最新化验结果回来。
他们至少得多花一周时间,重新安排实验,很多计划都推后,虽然就如贺宴辞所说推后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凡事不急于一时。
总归能对于他们烧钱做研究的人来说,多争取一分钟那就等于生命和金钱。
“多话我不说,你的奖金、庆功宴跑不了。”严钺没多说,反手砸了砸肩,“累得我不得了。不行,我得先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周身都散架了。”
“你还是缺少锻炼。”齐蓝奚看了眼严钺,“我见你家里不少运动器材嘛,没用?真担心你提前步入中年大叔发福阶段。”
严钺听不得这话,啧声,“怎能不用,我很注重保养好吗?只是不能和你这个运动大使比而已。”
“和咱们老板,我小巫见大巫。”齐蓝奚笑笑。
严钺挽唇,“说起来,我还挺怀念大学那会。那时候你俩谁也不服谁,完全就是学校两道不一样的风景。”
贺宴辞、严钺是在国外留学认识的,两人是大学同学,贺宴辞从大学开始一心投入医学技术研究,严钺对这方面也感兴趣,便一直跟在贺宴辞身边做,目前国内几个比较大的研究都在贺宴辞手中。
齐蓝奚比他们小一届,是后来来他们学校的,据说之前是其他专业,来他们学校改了专业。
严钺后来还无意之间得知,贺宴辞和齐蓝奚母亲是大学同学关系不错,两家人经常走动。
齐蓝奚好笑,“说起来,是我在跟他较真,他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哪一次研究成果不都败在他之下。”
严钺笑,“那你可是冤枉宴辞了,你是行业佼佼者,难得的人才。宴辞一向惜才。”
齐蓝奚笑容不达底,没接话,换了个话题,“老板这会儿在什么地方?”她是半夜匆匆忙忙赶回来投身实验室,没来得及跟贺宴辞打照面。
严钺撑了撑疲惫的眼角说道,“医学研究员那几位权威昨晚一夜没合眼,老板陪他们在餐厅用了个早餐,刚送走。”
“哦。那我在这边等老板出来,跟他汇报点工作。”齐蓝奚比了比手上的文件。
“你进去吧,老板这会应该没什么事,晚点该没空了。我去买个咖啡。”严钺回头问她,“你什么口味?”
“老样子,一杯美式拿铁,谢谢。”齐蓝奚。
“行。”严钺。
“严副总,给老板带一杯美式的。”齐蓝奚喊道。
严钺笑着点了头。
*
温阮拨出贺宴辞的手机好几声,没人接。
她欲要挂断,电话被接听。
“喂,你哪位?”
电话并不是贺宴辞本人接听的,电话那头是一个清爽干练的女声。
温阮双眸微定,心头和指尖同时一颤,呼吸屏了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