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正赶上了风口,程一堂的事业越做越好了。
而周茉其他的几个同事的家底则随着厂里效益的下降越来越差。
杜穗丈夫原本是厂里的领导,在国企安逸惯了,不能适应其他私企的工作强度,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没什么起色。
自己比,丈夫比。
到了后面,自然就轮到了比儿子。
杜穗儿子被托关系送到了省会读书。
虽然分隔两地,但比较还是少不了的。
杜穗经常和家属院的其他人宣扬省会的高中有多先进,多少名师在里面。自己的儿子又是多么多么优秀。
周茉坚信杜穗话里的水分很多。
但她也着实为此而感到焦虑,并把这焦虑投放到了程越之的头上。
周茉的控制欲不仅体现在对丈夫上,也体现对儿子的学习上。
这些年程一堂忙着事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
周茉本身是个敏感多疑的性格。丈夫在外面待得越久,她的疑心也就越重。
如今,丈夫已经不是她能一手控制的人了。
她能掌握的,只剩下程越之一个,对他的期待和要求都非常高。
乔稚宁眨了眨眼,表情似懂非懂。
程越之扯扯嘴角。
他有时挺羡慕乔稚宁的,乔家的氛围和自己家不一样。乔稚宁和爸爸的关系和自己家也不一样。
那些责骂难听的话,乔稚宁一定不会相信是从她温柔的周阿姨口中说出来的。
程越之认为,“父母无条件爱孩子”这句话是个悖论。
他有时觉得,爸爸妈妈对自己的爱就是有条件的。
他做得棒、考得好,父母对自己的爱就多一点;
他成绩不好、表现失误,父母好像就不那么喜欢自己了。
眼看乔稚宁皱着眉冥思苦想,程越之伸出中指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
“好了你这小脑瓜还是别想了。愁眉苦脸的像个苦瓜。”
意外的,乔稚宁没有急着反驳说什么“你才是个苦瓜”之类的话。
她的表情很认真。
“程程。”乔稚宁咽下嘴巴里剩余的巧克力,睁大眼睛盯着程越之。
“放心吧,我不用你当我的战士。”
“你不给我买巧克力我也会和你做朋友的。”
乔稚宁的眼睛生得好看,此刻好像一闪一闪的星星。
程越之怔住,心头一暖,竟然莫名有点感动。
乔稚宁拉拉他的衣袖,笑嘻嘻地补充:“当然,你买就更好啦嘿嘿。”
程越之睨她。
乔稚宁做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地和他对视。
程越之最终还是在她的注视下笑出声来。
“傻。”
他胡乱薅了把乔稚宁的头发,瞬间将好好的小姑娘变成了“梅超风”。
“啊啊!程越之你找打啊!”乔稚宁气得大叫,踮起脚尖试图要够程越之的头发。
程越之边躲边笑,乐不可支。
“错了错了。”
求饶了几遍,乔稚宁气喘吁吁地放过了他。
经过这一次之后,乔稚宁和程越之达成了联盟。
之后的周六,程越之去学校打球,她也跟着去学校自习。
对双方父母的口径一致——到校自习。
有理有据,证据充足。
在两人配合的这段时间里,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