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
“闭嘴！喊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
乔安澜气呼呼地举着手里的东西，故意上下晃动，作势要往乔思雨脑袋上砸。
乔思雨吓死了，闭上眼睛，便哇哇大叫起来，“啊！饶命！”
除了乔安澜和乔思雨两个当事人外，其他人都一脸懵。
第523章 原来不是相亲
乔安澜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乔思雨，见她鬼叫鬼叫的，立马便把消防栓放在了地上。
晃了晃酸疼的胳膊，好半晌她才把目光转到身后。
地上跪着的，可不就是之前杭城造谣的那几名狗仔么？
“大叔，这什么情况？”
“你什么情况？”
“这个……那个……乔思雨这家伙，说今天跟人相亲，还拍了一张侧影给我，我一看相亲对象是你，气得立马杀过来了！
不过走进来一看，好像并不是什么相亲……”
“呵。”霍彦琛彻底被逗乐了，“相亲？所以你进餐厅前，是怎么想我的？”
“我……”乔安澜忽然觉得自己太傻了。
对大叔一点信任都没有，被乔思雨随随便便这么一激，就产生了怀疑。
她哪里还有脸，告诉他实情？
“我就是很生气，想暴揍乔思雨一顿！”
“是么？”霍彦琛眼神如炬，洞若观火，盯得乔安澜很不自在。
乔安澜很怕被他看穿心思，于是赶紧把小脑袋转开。
半晌后，霍彦琛才拍了拍自己身边，“来，澜澜，坐过来。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审。”
“好……”乔安澜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她刚坐下，霍彦琛便冷冷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继续。”
他这话，是对着眼前的一名狗仔说的。
那名狗仔断掉的胳膊还没接上，整个人很虚弱，他的脸上，除了惶恐，就只剩下最后一点求生欲了。
“我说，霍少，我什么都说。当时指使我们的幕后金主，是苏安苒苏小姐，不过和我们对接的，不是苏小姐本人。”
“是这个号一直在联系你们吧？”
齐枫大步走来，把一个微信号截图拿给男狗仔看。
男狗仔立即如捣蒜泥般点头，不停地应和，“是，就是这个人！”
“霍少，我们什么都交代了，可不可以放了我们？”
“是啊，霍少，我们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您放了我之后，立即改行。”
“我也是，我也是。”
几人叽叽喳喳。
霍彦琛实在是烦了，这才摆摆手，吩咐齐枫，“放人。”
“是。”齐枫招呼保镖把人立即抬了出去。
顿时，整个浪漫的餐厅，就只剩下乔思雨这一个被审讯的对象。
她如坐针毡，全身发颤，害怕地直哆嗦。
她害怕自己也被打断胳膊，如果变成那几个人那样，那她这辈子可就完蛋了！
“彦琛哥哥，不，霍少，霍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一切都是苏安苒指使的！
她讨厌姐姐，于是威逼利诱我，让我帮她陷害姐姐。你仔细想想，找到这么多娱记，这样的人脉，这样的资源，我哪里有？”
乔思雨拼了命地解释，扯着嗓子大喊。
可霍彦琛却无动于衷。
“澜澜，你和顾迟的绯闻，就是她和苏安苒造谣的，说吧，打算怎么处置她？”
“乔思雨，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之前跟我装可怜，让我原谅你，原来都是假的！”
第524章 让她跟牛斗
“姐姐，真不是……苏安苒她太坏了，我一一个平民百姓，哪里斗得过她这种千金大小姐，她随随便便耍点招数，就能把我整死！我也是没办法才会答应她，一起陷害姐姐的……呜呜……”
到了这个时候，乔思雨还在装，鳄鱼的眼泪，流地很自然。
乔安澜都快要被她的演技打动了。
“大叔，我有办法。”
如今乔思雨进了霍家，如果真的把她打一顿，打出伤来，爷爷肯定会发现。
爷爷一直想他们和和气气的，她真不想让爷爷知道，原来她的家人这么不堪。
乔安澜打开了手机，开启了录制视频的模式。
“乔思雨，把整件事的始末都交代清楚，要是敢漏掉任何细节，我就扇你嘴巴子，漏一个，扇一下！”
“好……呜呜……”
到了这时候，乔思雨豁出去了，只能卖队友了。
“事情是这样的……”
乔思雨一边呜咽，一边把整个事情编造了一番，把幕后主使，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苏安苒身上。
“你们可以去查，收买娱记的钱，都是苏安苒出的。”
“OK。”乔安澜在视频上点击确认，“这是你在我这留下的证据，以后你要再敢做小动作，我就把这视频放到网上去。”
“好，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呜呜，姐姐，求你放了我吧？”乔思雨可怜兮兮道。
霍彦琛冷冷睨着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齐枫，把人带下去，该怎么做，知道？”
“先生放心，事情我肯定办妥贴。”
齐枫言毕，便吩咐两名保镖把人拉走。
乔思雨见状，惊得不停挣扎，“你们要干什么啊？霍少，你要干嘛？你就不怕伤害了我，被爷爷知道么？”
乔思雨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后，更加激怒霍彦琛。
“齐枫，把她带去斗牛场。”
“是！”
听到「斗牛场」三个字，乔安澜怔了一下，没明白霍彦琛到底要干什么。
乔思雨也很莫名，可她知道，霍彦琛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她再也不敢乱喊乱叫了，生怕再惹恼他，刺激他变本加厉。
所以最后，她只能哭哭啼啼的，被保镖拖曳了出去。
“澜澜，待会是去跟我看戏，还是跟爷爷？”霍彦琛转过头来询问。
“呃。”
乔安澜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今天跟爷爷约好去看坦克表演的。
“当然是跟爷爷……”
“走，去看斗牛比赛，坦克表演下次我补偿你。”
“啊？那我跟爷爷打个电话说一下。”
不容分说，乔安澜被霍彦琛拉起手，大步离开了音乐餐厅。
……
二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子开进市区最大的斗牛场。
乔思雨被丢在场地的最中央，身上的衣服被换掉，变成了一套鲜红的连体衣。
明艳的红，有些刺目。
看台上，霍彦琛拉着乔安澜，找了个视野最好的地方坐了下来。
等坐稳后，乔安澜才后知后觉。
该不会，大叔要让乔思雨斗牛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霍彦琛抬手，一声令下后，斗牛士便牵着一头壮硕的公牛步入场地中央。
第525章 慢慢地折磨
那牛又大又壮，身躯有两个大水缸那么宽。
四条健硕的腿踩在地上，地上立马便留下了四个坑。
公牛的牛角又粗又长，牛角锋利，就像一根巨大的铁钉般。
公牛很凶，不断地吐着气。
即便有斗牛士控制，也压抑不住公牛那狂躁的动作。
它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红色目标，牛角蠢蠢欲动。
呼哧呼哧……
红牛不断吐气，前蹄在地上抬起，气势汹汹，随时都可能攻击乔思雨。
乔思雨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吓软了。
很快，斗牛士便把工具扔到乔思雨的脚下。
斗牛过程包括引逗、长矛穿刺、上花镖及正式斗杀四个部分。
所以斗牛士负责引逗，激怒公牛。
而乔思雨负责后续的三个部分。
当斗牛士彻底把公牛激怒后，他迅速离场。
顿时，偌大的场地间，就只剩下乔思雨，和这头已经急红了眼的大公牛。
乔思雨手里拿着长矛和花镖，簌簌地哭个不停。
霍彦琛不是人，居然把她当玩物，这样戏耍？
她又不是专业的斗牛士，怎么斗得过这头硕大的牛啊！
可她要不把牛斗死，那么今天死的人，就是她了！
看到现场的气氛，乔安澜不禁捏了把汗，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
要论折磨人的水平，大叔排第一，谁敢排第二啊？
上回是靶场，这次是斗牛场。
他想要惩治一个人，可不是一刀杀了那么简单，而是要让对方困兽犹斗，被不断地折磨，筋疲力尽，最终意志磨灭。
要是寻常人，有一次这样的恐怖经历，估计早就有心理阴影了。
可乔思雨不同，心理实在太强大。
喜欢不断作妖，总是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
所以乔安澜一点都不同情她这个妹妹，反倒在想，到底要惩治多少回，乔思雨才能长点记性，老老实实的？
哐！
正当她思绪翻飞的时候，一阵锣鼓敲响。
公牛被彻底激怒，后腿往后蹬了蹬，前腿抬起，先坐了个蓄力的动作。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乔思雨扑去。
乔思雨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去哭了，她抓着长矛，对着奔来的公牛便胡乱挥舞。
挥了两下，都被公牛躲闪开。
公牛不仅一点伤势没受，反倒更加狂暴，直接朝乔思雨扑去。
狠狠地用脑袋，撞到了乔思雨身上。
乔思雨整个人被撞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胸口被牛角戳地好痛好痛……
因为她穿的是连体服，而且这种衣服的材质很坚硬。
牛角即便锋利，也戳不破。
虽然身上不会划破皮，也不会见血。
可牛角戳进来，还是很痛很痛的。
并且她被撞飞，以抛物线的姿态落到地面上时，更痛。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摔散架了。
然而公牛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公牛狂奔而来，想要把她直接踩死。
红牛要是真的踩上来，估计她的五脏六腑都会被踩碎。
“呜呜呜……”
她绝望地哭着，闭着眼睛，把手里的花镖扔出去。
第526章 苏安苒急了
这一镖扔地很准，直接扎在了公牛肚子上。
公牛更加狂暴了，像疯了般跑过来，不断地用脑袋撞击地上的人。
乔思雨无处可逃，只能不断地往外爬。
可公牛不停地撞她的后腰，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裂了。
“救命……救命……再不救我，我就真的死了……呜呜……”
乔思雨低声哀求着，嗓子都喊破了。
就在这时，一声哨响。
十几名斗牛士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长矛，一起往红牛身上插去。
滋……
鲜红的血液飞溅，大部分都喷在了乔思雨的脸上。
“啊啊！啊啊！！”
乔思雨惊叫着，抱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已经吓得疯掉了。
公牛就在它旁边，所以她的视觉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斗牛士们把她当做一个背景板，公牛痛苦地嚎叫，全身插满了长矛，在场地中奔来奔去。
乔思雨呆掉了，不停地嚎叫，不停地哭。
公牛的黑影在身边晃荡，好像随时都要朝她撞过来。
可是每回，公牛要撞过来的时候，都会被斗牛士拦住。
接着，花镖飞进公牛的身体里，鲜血再次飞溅到乔思雨的脸上，发丝里。
这样的过程，不断地反复。
乔思雨精神上被不断折磨。
斗牛赛，乔安澜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这项运动风靡西班牙，享誉世界。
斗牛的渊源起于为祈祷畜牧业和农业的丰收而向神灵供祭死牛。
而现代斗牛则要求所有的表演都要表现美感。
斗牛士面向公牛竭尽自己的力量和技艺，这与芭蕾舞里的双人舞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虽然乔安澜不能理解这项运动，但她也不抵制。
直到此时此刻，现场观摩，她才发现，原来这项运动是这样的血腥，这样的刺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三名斗牛士才把公牛杀死。
而这时，乔思雨整个人已经晕死了过去。
整个会场，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斗牛士们把死去的公牛抬走，却没人管地上昏死的乔思雨。
戏散场，霍彦琛站起身，牵起了乔安澜的手，“走吧，去吃午饭。”
“呕。”乔安澜肚子里翻江倒海，哪里还有胃口？
她是真的佩服大叔，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看惯了这样的场面般。
待两人出了斗牛场，上了车后，乔安澜才抚了抚心口。
“大叔，这样血腥的表演，以后我还是不来看了，有点恐怖，会有心理阴影的。”
“好。”霍彦琛紧了紧她的小手。
就连乔安澜都生理不适，那乔思雨，估计整个人都吓得不行了吧？
看斗牛其实不是他的最终目的，狠狠教训乔思雨一顿，才是他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