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喝啊。”
“奇怪？为什么我吸不出来？”刘萍有点受刺激。
白行莞尔：“你能力不够。”
刘萍面色一沉。
白行将另外一盒牛奶拆出一个小口，推到她面前，“如果还是喝不了，我就没办法了。”
刘萍对于白行的照顾甚是满意，拿起牛奶仰头喝了一口，这回总算尝到味道，遂弯眉笑了笑。
白行低下头拆三明治的包装，拆掉一半，搁到她面前。
“小白，你说，我会不会吃了这个世界的东西，就回不去了？”
准备拆另一个三明治的白行动作顿住，抬头看向她。
刘萍：“怎么了吗？”
“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说，我会不会吃了这个世界的东西，就回不去了。”
白行神色纠结地问：“你叫我什么？”
“小白……怎么了？”刘萍差点伸手去试白行是不是发烧了，又忽而记起他说过不允许碰他。
白行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他真的听到小瓶子在说话，女孩子的声音清泠泠的。
“没……没事。”白行木木地点了点头，拿起三明治杵到嘴边才发现包装还没拆。
刘萍没忍住笑说：“诶，你好好的怎么丢魂了？”
白行轻轻瞄了她一眼，放下三明治，拿起桌上的牛奶，默默喝了几口压惊。
“不会是我说我回不去，你就担心成这样吧？还怕我懒着你不成。”
“没有。”白行有点想不通，怎么突然就能听见她说话了。
刘萍歪着头打量着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三明治，“你放心好了，万一真回不去了，我也会自己想办法，绝不给你添麻烦！”
“我没觉得你麻烦。”
刘萍拿到嘴边的三明治没咬下去。
“白行？”
和这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牛奶盒及三明治砸到桌上的声音。白行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了牛奶盒，满溢的牛奶从小小的开口里漾出洒在了他的手背上，至于那三明治，整个栽在桌面上，大抵是不能吃了。
刘萍对于自己还保持着抓握姿势的双手很无语，微微一偏身子，看到一个男生从白行身后的方向走了过来，个子挺高，剪得一个特精神的板寸，皮肤有点黑，眼睛也小小的。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吃饭？我远远看着还以为认错了。”肖桦走到桌边停下，这才看到桌上放着两份三明治和牛奶，“你和谁一起的吗？”
“没有。”
白行简短的话语一下截停了肖桦的东张西望，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擦着手背上的牛奶。
“呃——也对，这三明治当晚饭，要我五个都不够！”
“我还没吃好，没事的话你自己先走吧。”
“呃，那，那你慢慢吃。”肖桦干笑着转身走了。
刘萍目送他走远，才说：“哇，我尴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平时就这么跟人说话的？”
“不然？”
“……”刘萍眨了眨眼睛，“可惜了这个三明治。”
白行顺着刘萍的视线看向那个三明治尸体。
“这个给你吧。”白行将自己手里拆了一半的三明治递了过去，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将三明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收回了手。
刘萍狐疑地扫了他一眼，“你给我吃了，你怎么办？饿一晚上？”
“晚自习就几小时。”
“算了，你自己吃吧，反正我在这里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饿，真吃了，我还担心会出事。”
“出什么事？”
“比如说……其他人会看到一团绞碎的三明治飘在空中？”
“你也太能想了，你牛奶都喝了，刚才肖桦怎么没有看到飘浮在空中的牛奶？”白行说完，眉头突然一蹙，伸手拿起刘萍那盒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