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只一直想逃离我怀抱的母鸡扑腾着翅膀,把光着上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在下半身的林淙给袭击了。
不,准确的说是我的眼睛受到了伤害。
林淙猝不及防,母鸡扯掉了他的浴巾,我睁大着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正要尖叫以示我是个纯洁少女的时候,林淙快速从地上捡起浴巾,围住重要部位,然后一脚把扑在地上的母鸡踢到身后,再一把把我拉进屋内,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被抓进屋里后,林淙二话不说丢下我,去了房间。两分钟后,他穿好了衣服裤子出来。
我这时才发现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应该刚才是刚洗完澡。
但是想起刚才那一幕,我简直无地自容,我是个纯洁的女孩子啊,现在可怎么办?
我十分紧张,但是林淙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去冰箱里拿了杯饮料,坐到我前边的沙发上喝了起来。
“不把你带来的东西照顾一下?”他浅淡地喝着,同样浅淡地对我说。
我低头一看,可怜的肥美的小母鸡,咯咯咯的在地上蹦着,因为被绑住了两只脚。
我把它抱起来,清清嗓子:“那个……”
“我听林凛说了。去厨房吧。”
“啊?”
“当时我怎么给你的,你就原样还给我。难道不是吗?”
林淙挑着眉看向我,一脸“难道不应该这样”的表情。
“但是这是活的啊。”
“你自己买的,我以为你要现场杀鸡。”
好吧,我懂了。
他故意的。
我抱着命运多舛的母鸡走向林淙那复式厨房,不仅仅是大,什么设备都有,有钱人的家原来都是这样的。
其实进了林淙家才发现,他家真的是很大!明明只是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房子还这么大!这么大!
原先让林凛送来的两只猪蹄正摆在水池里,我把母鸡先放一旁,开始动手洗猪蹄。
下锅炖的时候,我放了无数的盐,一勺接着一勺,然后偷偷观察在客厅看电视的林淙,他一点也没发现。偷笑了一会,我才开火炖猪蹄。
但是面对已经跟我产生了革命友情的这只小母鸡,我竟然下不了手去了结它的生命。
不就是宰个鸡吗,眼睛一闭的事,谁还不会了——
磨刀霍霍向猪羊,我一手抓着母鸡脖子,一手拿着锋利的菜刀,对着母鸡说着最后的话。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外边那个人,是他要吃你。”
话毕,我闭上眼睛去给母鸡割喉,结果我抓着母鸡脖子的手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睁眼一瞧,吓死个人了,我竟然割到了自己手指——
“啊——”
我大声叫了起来,太痛了,十指连心啊……
听到我的喊声,在客厅看电视的林淙快速跑了过来,抓起我的手看,着急的问我:“怎么回事?”
“割……割错了……好多血……”
“那是鸡血,你还没流那么多。”
林淙冷静的一句话,把我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半死不活的小母鸡被丢在厨房放血,我则被林淙拉过去坐到沙发上,他从其他房间拿出来一个医药箱,为我消毒上药。
我坐着,他蹲着,还未完全干的头发擦过我的鼻尖,留下令人难以忘记的发香。
我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以至于消毒药水与我破损的手指亲密接触时,我都反应慢半拍。
“在门口的时候没看够,现在还盯着我看?”
“啊?”
我反应了一下,回过神,发现林淙正抬头看着我,目光里带着几分玩笑。
我的脸刷得一下红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指的是在门口看到他的好兄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