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把手砸向了方向盘。
而副驾驶上的白溪也不敢说话，只静静看着。
胡际却又把颓废低下的头抬了起来。反正，通过刚刚没头没脑的对话倒是让他知道了很多事情。 “警局有内奸。”胡际轻声道慢慢闭上了眼睛回想，刚刚那句话仿佛不是对白溪说的，而是对自己说。
“是……谁？”理着被雨淋湿头发的手慢慢停了下来，白溪怔怔问。
胡际睁开眼睛，盯着白溪没有说话。
这一盯，两个人都尴尬起来。
白溪为了避开他的眼睛，只好低头去拉安全带，绑好了安全带，但是胡际还在看她。
“怎么了？”白溪忍不住还是发问了。
胡际把头移开，他看着被雨打湿的车窗，静默两秒，道，“我只是在想内奸会是谁。”
“噢噢噢。”白溪摸了摸鼻子。
“你说，凶手会是谁？我们第一天已经调查过乔楼居了，凶手杀人他在国外，完完全全不具备杀人条件，乔归零也不是，她完完全全没有一个男人的力量。”胡际看着天边灰蒙蒙的，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天气凉了不少，他也没开车里的暖气。
“白溪，你知道吗？只要我破了这案子，我就是XXX局里的科长了，那样我就有权利去解决我放不下的事了。”胡际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死在少年班的那个女孩吗？”白溪问，手又开始去理自己的头发。
只可惜，胡际没有给予她任何回答。
车发动着，方向似乎是警局……
胡际看了车窗，冷冷的风灌进来，让白溪打了个冷颤。
直到到了一个红绿灯前，胡际才慢慢把车停了下来，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随意搭在修长大腿上，整个人洋溢着创业失败的失落的青年气息，“我来这，快一个月了，案件似乎进展太慢了不是么？而且我们只关注尸检、死亡地点以及死亡原因，都好像忘记调查杀手的杀人动机了……”
“是要调查她们背后的故事……”白溪打了个喷嚏道。
胡际把吹风的车窗慢慢摇上去。
“是啊。”他叹息。
而你背后的故事呢？胡际看着白溪欲言又止。
他也说不准是自己不敢问下去，还是不敢相信白溪会是内奸。
如果查案以后要避开警局的人，那样不真的很累吗？
十字路口，绿灯亮起，胡际发动起汽车，坐在同一辆车上的两个人距离却瞬间拉远了。
白溪看着眼前男人锋利的下颚线，嘴里的话不知道是否开口。
一阵心酸涌上鼻尖又被她吞下喉。
她喜欢察言观色，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也读过各种各样的心理。
胡际……
在怀疑？在试探？
第79章
半小时后，警局大门在眼前清晰可见。
胡际刹车、拔钥匙、开门，三个动作连贯且毫不犹豫，脸色看上去好像对什么东西嫌弃不已。
一边的白溪怔怔坐着，没有动作，没有言语，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男人猜疑自己。
她知道，自己无论解释什么都是涂添乱，倒不如让他自己发现真相，所以她不露声色地隐藏起了自己的悲伤，慢慢解开安全带。
而警局里特地因为连环杀人案成立的专案组在胡际一回来就感到这个指挥官明显变了，可是具体为什么，里面的人也不明所以，好多人互相看着彼此，被他们“老大”的气场所震慑住了。
他们第一次看到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脸带严肃并且走得这么快，就像竞走第一名那样，长腿一下子从一边迈到另一边。
待胡际“砰”的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他们才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白溪姐……那个……你们不是被警局批假了吗？怎么还回来了？要知道警局的假很难请的。”后来，局里唯一一位细心的小女警察小茶看到了后面的白溪，在别人都议论纷纷的时候，她偷偷摸摸凑了过去问。
白溪笑笑，只好把刚刚的事当没发生，“葬礼参加完了，所以就回来了……”
“这么快？”小茶惊讶，“白溪姐，这好不容易的假期就这么完了，您也太不懂珍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