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风吻玫瑰——岑姜
时间:2022-01-22 08:06:56

, 一遍瓮声瓮气地呛他:“哪个姑娘爱撒娇你去找哪个呗。”

  这姑娘的个子不高,脾气可不小。

  声音被被子闷了又闷, 传播介质添了一层, 池宴都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吃味儿和不悦。

  池宴这痞坏, 这会儿生了玩心, 只当听不懂,接着跟她唱反调:“真的?”

  林稚晚反问:“还能有假的?”

  “成, ”池宴点了点头,语气吊儿郎当:“那你慢慢装鸵鸟,我去找爱撒娇的姑娘去了。”

  他这话说得不好听, 没有半分让着她,林稚晚憋得脸通红,胸口里情绪不上不下, 十分难受。

  “去就去呗。”她死鸭子嘴硬。

  话音落下,空气里安静了下。

  她的被子本来就大,在怀里团成一团又被池宴扔在头上,林稚晚扒拉了两次都没扒拉下来,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耳朵却更灵敏了,只听到开门声、脚步声渐次响起。

  空气里渐渐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林稚晚闷在被子里,懵了一会儿。

  池宴,真的……走了啊?

  说去找别的姑娘就去找别的姑娘,还真是行动力超强呢。

  明明是她赶人走的,这会儿又感觉是自己被抛弃了,林稚晚心里怪不是滋味,越想越难受,眼眶都开始发红。

  好在也没有人看到,她索性也不动头上的被子了,跟异形怪物一样,转身,按照经验摸索着到床边儿,垫起脚尖,身子前倾,倒在床上。

  平躺下来,被子松松软软没有形状,林稚晚蠕动了两下,将头从被子里挪出来。

  大概是新鲜空气太过难得,她猛吸了两下鼻子,忽的,嘴角一垮,眼泪吧嗒一下掉了出来。

  像是在怪被子太厚挡住了空气,怪自己太笨没有力气早点儿钻出来,怪自己太容易心软上了当。

  她没有情绪崩溃,只是很压抑,难以回过神,很难想象美好的一上午,怎么又被自己搞烂。

  林稚晚对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无解,偏过头,再次给自己埋进被子里。

  她悲伤得太过投入,以至于没发现被子被人扯了两下。

  “林稚晚,”池宴哭笑不得:“你行了啊,跟我欺负你似的。”

  池宴的声音很近,语气慵懒,又无奈。

  林稚晚愣了一下,又感觉是自己幻听了,不设防被地抬头,就看到一截筋络分明且白皙的手臂,冷感十足。

  池宴正站在床边儿,坚持不懈地扯她的被子,眼皮耷拉着,睫毛掩盖下,琥珀色瞳仁满是无奈。

  林稚晚眼角通红,还有点儿水渍,像是大雪天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兔子。

  池宴看着,胸口一紧,就连扯她被子的手都忘了继续动。

  “哭什么啊你。”没跟女生相处过的缺陷令池宴的哄人技术捉襟见肘。

  没见到他人还好,见到了林稚晚就更委屈了,她直接翻身不看他,闷声道:“没哭。”

  池宴继续直男发言:“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林稚晚不伤心了,只剩劲儿劲儿的小脾气:“我是真的让你去找别的姑娘。”

  “不在乎?”

  “不在乎。”

  空气沉默了下,池宴闷闷笑出声,又问:“不在乎你哭什么?”

  被他一来一回的逼问,林稚晚真的急了,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不善:“是喜极而泣。”

  “是么?”池宴反问。

  林稚晚:“是啊。”

  下一秒,池宴单膝跪在床上。

  “……”林稚晚又是一懵。

  他这种重度洁癖患者不是觉得穿着外裤上床是玷污了床单么,怎么自己的床单不能玷污来玷污她的?

  池宴不仅玷污了,玷污的动作更大。

  他的长腿有力,膝盖往前送了下,带着身子往前倾,准确无误地、扑在林稚晚身上。

  林稚晚受到突来的压力,身子没稳,往后晃了下,直接被他压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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