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风吻玫瑰——岑姜
时间:2022-01-22 08:06:56

, 又说:“我想之后也把爸爸接过来,在临江十几年,爸爸的生活习惯还没变,你们在一起有个伴儿。”

  话匣子打开,林稚晚滔滔不绝,说了好些话,最后看了池宴一眼,说:“也让你们女婿说说话。”

  池宴今天照旧穿了一身黑色,黑色风衣配黑色夹克,衬得身材愈发颀长利落,下颌线清晰流畅,眉眼低垂着,神色也分外柔和。

  被林稚晚叫了声,他抬起头,弯腰低下身子,对外婆说:“外婆,您放心,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没了?”

  池宴耸了耸肩膀:“没了。”

  林稚晚不勉强他。

  时间也差不多,林稚晚也站起来,两人往山下走。

  风里还是有点凉,林稚晚重感冒刚刚好,池宴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一手搭在她的肩膀给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两人把话说开,拥抱都变得大方亲昵,毫不掩饰。

  林稚晚性子怯生生的,在墓园这么严肃的场合她有些不好意思,缩着肩膀往后躲:“你别,外婆和妈妈还看着呢。”

  “是么?”池宴恢复了不着调:“外婆要是看着,就得让我把你抱起来。”

  林稚晚:“你腻不腻啊?”

  池宴:“情侣不就是要腻在一起么?”

  想了想,又觉得不恰当,换了个说辞:“夫、妻。”

  林稚晚:“……”

  他果然就是太阳,热烈且顽劣,令人避无可避。

  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林稚晚又忸怩了一下,然后顺势让揽着。

  “那天你和外婆都谈了什么?”她问。

  池宴说:“能不说么。”

  林稚晚:“不能。”

  “……”池宴发现这姑娘很会行使做妻子权利:“你这么专/制么?”

  林稚晚无理取闹:“我外婆的话我怎么不能听?”

  池宴又笑了声,陷入那天的回忆。

  外婆身上那种油尽灯枯之感他是有所察觉的,是以外婆支走林稚晚将最后的时间留给自己,池宴深感诧异,又感觉是在情理之中。

  他们说了什么?

  外婆问了他的家境,又问了家里股权分配的结构,并要求他承诺永远不跟林稚晚分割财产。

  按照池家的商业规模,这个要求确实过分,可外婆到生命尽头,所求的不过是给唯一的外孙女一个保障,哪怕是口头上的也足够安心,池宴答应了。

  之后一些,无非是要池宴好好待她的话。

  池宴一五一十地讲给林稚晚听。

  “其实不用的,”林稚晚说:“这对你不公平,我们相爱是好的,分开也是正常的,用利益捆绑对你不公平,我们早就走出互相试探的阶段了。”

  亲眼见到身边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她好像对生命里人来人往修炼出了一种平和与麻木,豁达地向池宴阐述自己的观点:“我们用尽全力在一起,真切地快乐过,这已经是人间的上上等。”

  哪能奢望什么永远呢,人生那么长新鲜的事物那么多,爱在当下就够了。

  她是拿着爱情新脚本的女性,从来不会认为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或者婚姻结束后,女方吃了多少亏需要多少经济补偿。

  她拥有创造财富的能力,即使长期处于一种害怕再次被扫地出门的惶惶状态里,依旧坚持自己本身就拥有价值。

  “结果并不重要。”她说。

  池宴浅淡的眼眸盯着她,语气坚定:“结果重要。”

  如果不重要,我们这漂泊的十几年又算什么?

  “那好吧,”林稚晚妥协了:“都很重,但我们要注重过程。”

  池宴这会儿完全没有让她半步的意思,他微微俯身,像是要望穿她的眼睛:“我偏要过程和结果都完美。”

  他太过坚定,遵循内心的旨意,夸父追日那般守护一生一次的心动。

  林稚晚犹豫着要不要妥协。

  “而且我在外婆面前发过誓了。”池宴打消她的疑虑。

  林稚晚彻底懵掉:“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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