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
江珩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兄弟就能帮到这儿了。
林稚晚的胜负欲被唤醒,压根没注意江珩坐回去跟陆方霓耳语什么。
她只看了眼酒,又拎起酒瓶子满上,说了一句酒桌上人都会说的话:“就喝这点儿,养鱼呢?”
池宴:“……”
没看出来小猫亮起爪子还挺锋利。
其实两人吵吵闹闹是常态,只是两人把话摊开讲明白之后,池宴自动变成二十四孝好男友,处处都是让她三分,猛地要跟她耍耍无赖,林稚晚少女心受不了。
这就导致了,虽然池宴不如她能喝,但到最后比她清醒。
晚饭结束后,曲思远一改往常的不着调,沉默着第一个走了。
娄黛叫了代驾。
陆方霓江珩一起离开的。
池宴临时接一个电话,再回到包厢的时候,连林稚晚人都没看到。
他连忙问了几个服务员注没注意到人,结果一出酒店大门,彻底放心了。
放心的同时,又多了点儿无奈。
林稚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隔壁酒店门口了,双手抱着石狮子不撒手,旁边儿还有穿着制服保安模样的人在劝。
一分钟后,池宴走到对面?
“晚晚,”夜色沉浮在池宴的眼皮上,闻见林稚晚身上的酒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添无奈,他失笑道:“你喝了多少?”
不至于……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林稚晚扬起了头。
这一动,刚巧头顶的光洒在她的身上,照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跟羊脂玉般细腻光滑,今天她穿了藕粉色的羊毛大衣,戴着白色羊绒围巾,下巴缩在围巾里,愈发衬得脸蛋可爱。
池宴无声笑了下,走过去,拎起她的胳膊。
似乎感知到他的动作,一双好看的杏眼睁开了些,卷曲的睫毛像把小蒲扇似的动了动,林稚晚嘴巴微张,含糊不清地叫了声:“池宴。”
居然还能认清人,没有预想中喝的多。
池宴挑了挑眉。
结果,下一秒,她又将头低了下去,中气十足地吐出一个字:“狗!”
连在一起,池宴狗。
池宴:“……”
这是喝多还是没喝多,居然还有闲工夫骂他?
池宴:“……”
他拧着眉,低头看她,半威胁问道:“你说什么?”
酒精占据大脑,林稚晚抱着石狮子摇摇欲坠,拒绝交流。
倒是旁边的保安大爷豪气地接话:“这姑娘说吃盐狗,都重复了八百来遍了。”
池宴:“?”
“我就跟她说,狗都不吃盐,她还吃盐狗吃盐狗叫着。”
“……”
“小伙子,你跟这姑娘认识吗?”大爷是北方人,好信儿爱打听。
池宴下颌紧绷着,点了点头。
下一秒,大爷语出惊人:“那你知道着吃盐狗是什么品种的狗吗?”
池宴:“……”
旁边,林稚晚又吼了句:“一百万!”
大爷震惊:“这狗这么贵呢?”
池宴:“……”
池宴没心情跟她耍酒疯,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跟大爷解释:“这我媳妇儿,小时候踩井盖掉下水道里了,脑子有点儿问题。”
“嗐,”大爷喟叹一声:“我就说,哪有狗吃盐啊。”
“没有狗吃盐!”一旁,林稚晚开始对话:“但有狗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