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被发现,林稚晚绞尽脑汁给自己想理由:“你的双眼皮,”她咽了下口水,“像卷帘门那么大。”
池宴:“……”
“卷帘门?”他凑得近一些,认真纠正她,“这他妈是眼窝。”
林稚晚:“……”
她知道,但是还能让她说自己正在觊觎他美色?
“哦。”她胡乱地应了声,然后低头挖了一大勺面霜涂在脸上。
池宴也有模有样学她,挖了一勺面霜蹭在脸颊。
很明显很少用这玩意,池宴皱了下眉,然后也给涂开。
林稚晚疑惑地看她,池宴语气平淡的冒酸水:“我可得保养好自己。”
林稚晚:“?”
池大少爷演上了,酸溜溜地说:“某人不是一直喜欢十八岁男生么。”
“人老色衰,色衰爱弛,我得有点儿危机感。”
林稚晚:“……”
他说要有危机感,可表情懒洋洋的,动作慢吞吞的,完全是拿话点他。
年前最后一天,他是要把账都算清楚,包括她今年看了几次十八岁小帅哥。
这狗东西还挺记仇来着。
“那其实也没有,”林稚晚决定以互呛结束今年的结尾,“人二十五岁开始肌肤状态就开始下滑,你都三十来岁了,保养起点太晚。”
她默了默:“已经属于无力回天了。”
“……”
池宴白了她一眼,走了,顺便把她面霜也带走了。
*
第二天,除夕。
林稚晚起得早些,对着镜子仔细化妆。
她参加过国际芭蕾舞比赛,经历过蓝血时尚品牌的面试甚至是工作之后的品牌大秀和杂志专访,但人生第一次感觉到紧张,居然是在见家长这件事上。
早在几天前,林稚晚就在网上做了功课,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也敲定了妆容。
见家长,要走温和清淡知性路线。
她穿了白色高领毛衣搭配黑色直筒裤,外面穿一件藕粉色羊绒大衣,珍珠吊坠配小腕表。
粉底打得很薄,扫了一点腮红,眼影清淡,最后卡在选口红这一步。
她将烂番茄色和豆沙色口红举到池宴面前:“帮我挑一个呗。”
池宴看了两眼:“这不都是红色?”
林稚晚:“……”
见她纠结,池宴随手一指:“这个吧。”
是豆沙色。
等林稚晚化完妆,两人又拿来准备好的礼品塞进后备箱,最后带上满怀期待的蛋挞,一起出发。
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打工人都返乡过年,临江市空了一大半,路上车辆寥寥无几,一路畅通。
林稚晚不可避免的有点儿紧张,对着后视镜左看右看,确保没有一根头发掉了下来,还是不太放心地问:“今天来的亲戚很多么?”
池宴想了想:“不少。”
过年他们统一是在外公陈均行家里过,外公膝下三个孩子,三个孩子家里四个小孩儿,但是池宴的曾外婆尚在人世,因此陈均行的两位哥哥一位妹妹及一家子人都在。
不过在的多半是妹妹和妹夫。
因为在临江,一般男人都得去老丈人家过新年。
“我要是人都记不下来怎么办啊?”林稚晚忧心忡忡。
池宴说:“没事,反正一年也不见几次。”
林稚晚:“……”
有时候还挺佩服他的洒脱,不过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你妈妈不喜欢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