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入骨——阿禾几页
时间:2022-01-22 08: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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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明朗回到森市后就开始准备学业了,柳医生的测试结果前几天也已经出来了。
  轻度抑郁,对于林明朗来说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因为柴米油盐的问题发愁,轻度抑郁是每个人都可能会有的。
  如今,林明朗有了目标,剩下的就是靠自身的努力去达到目标了。
  一旦确定了目标,她虽然还是会偶尔赖床,但每天的学习任务都在按时完成。
  因为谢浪每次打来电话都会抽查她的功课做的怎么样,还会偶尔考她一两个素描知识点。
  林老爷子得知她要回森市上学的时候和林明朗生了两天闷气,最后还是坤子出马好说歹说,说这妮子大学还得考回京都来,让老爷子别担心。
  老爷子到底是拗不过孙女,最后不仅妥协了,还在森市帮她找了套离一中很近的房子。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便过了。
  林老爷子怕林明朗一个人住出问题,就先让坤子和小姑娘一起去了。
  反正坤子现在也不上学了,他手头搞的那些赛车队什么的,也是偶尔有场比赛,闲着也是闲着。
  坤子还真没在森市好好玩过,所以非常乐意的接下了老爷子的旨意。
  但是来森市办事和来森市住一段时间这两个概念让坤子觉得很不一样。
  主要区别在于,林明朗的行李多少。
  这小妮子可能觉得有坤子这个苦力在,那装行李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她在京都买的考试资料,还有画板颜料什么的一股脑都塞行李箱里了。
  等坤子把行李搬到房间,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已经下午三四点了。
  林明朗收拾完自己的房间后,跟坤子说她等会要去找谢浪,不能陪他吃饭了,让他自己将就一下吧。
  此时,搬了无数趟行李的坤子,软趴趴的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控诉着:“你这个没良心的玩意儿,我干这么多活,连口饭都不让我吃!”
  林明朗从包里掏出一个压缩饼干扔到他怀里,淡淡的说:“诺,先垫垫肚子,等会我让人给你送饭。”
  坤子看了眼压缩饼干的口味,满意的撕开,咬了口后,含糊的问:“谁给我送饭?”
  林明朗把外套穿好,边走向门口边说:“别操心那么多了,等会你就知道了。”
  坤子以为林明朗是看他一直单身,想要借机给他整个对象。
  但是一个小时后,坤子满心欢喜的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的是徐野这个吊儿郎当的玩意儿后,啪嗒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徐野也有点懵,林明朗一个小时前说她回森市了,但是她还有事,罐头在家里没人喂,让他帮忙去喂一下。
  徐野想着林明朗让他去喂狗,这不给他钥匙怎么进门喂狗?难道狗会自己开门?
  而且林明朗还强调最近罐头喜欢吃牛肉盖饭,让他多买点人喜欢吃的饭。
  徐野纳闷了一路,心说罐头去了趟京都,回来后怎么口味变了这么多?
  但刚刚当他看到了坤子那张脸后,徐野明白了,此狗非彼狗。
  “哎!坤哥,开开门”徐野噙着笑意,有一下每一下的扣着门,语气调侃道:“林明朗让我来帮她喂狗,等会罐头饿着了,那可不好了。”
  坤子靠着门,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胃,仰天长叹,在尊严与饭之间做选择。
  最后他还是屈服了,因为不知道徐野这小子从哪买的饭,太香了,坤子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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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两天作者还有课,有点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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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嚣张六十五点
  林明朗去棋牌室前先去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很大的一束,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送谢浪一束向日葵是她当初承诺的,这可不能忘。
  她抱着花来到棋牌室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阳光还是很好的,所以林明朗没进门,而是坐在了棋牌室门前。
  虽说谢浪千叮咛万嘱咐,让林明朗回来的时候记得通知他,但是林明朗什么时候听过话,况且她计划这个惊喜已经很久了,总得实施一下不是,要不然多没劲。
  但是,差一刻七点的时候,棋牌室都被放学后日常来消遣时光的学生坐满了,林明朗也没看到谢浪回来。
  而且,她扫了一眼棋牌室也没发现脏辫和老贺他们,就在林明朗掏出手机要给谢浪打个电话的时候。
  她眼角瞥到王鸣从自己眼前走过,王鸣那个家伙走路的时候两眼发怔,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
  最主要的是,王鸣路过林明朗的时候跟没看到她一样,连头都没抬,面不改色的就隔林明朗的眼皮子底下过去了。
  林明朗拧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发现王鸣是真没看到自己,便疾走了两步,拽住他的衣服,喊了声:“王鸣?”
  “啊?”王鸣顿了下,才回头。
  林明朗满眼疑惑,上下打量了下他,问:“刚刚没看到我?”
  王鸣脸色不太好看,整个人都有些无措,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尤其是在看到林明朗后,他的反应更怪了。
  他盯着林明朗看了好一会,然后不安的说:“林妹妹,你回来了?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末了,王鸣又嘟囔了句。
  “嗯”林明朗没听清他嘀咕了什么,向后看了眼发现没谢浪的身影,便问:“谢浪呢?”
  “啊”王鸣躲开了她的眼神,挠了下后脑勺,眼神有点挣扎:“浪仔今天跟人打架了。”
  “还在打?”林明朗觉得奇怪,谢浪跟人打架最能造势的不就是王鸣了吗?怎么现在王鸣愁眉苦脸的?
  王鸣当真就是问一句说一句:“没,早就散了。”
  林明朗又问:“那他人呢?”
  “这个吧,打架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王鸣话说的吱吱呜呜。
  林明朗:“嗯?”
  王鸣:“就是,浪仔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
  “伤哪了?”林明朗立马不镇定了,她有些着急的问。
  “那个”王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艰难的说:“好像是眼睛。”
  他说完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蔫蔫的耷拉着脑袋,无措的站在林明朗面前。
  “林妹妹,对不起,我—”
  林明朗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向日葵花茎,有些茫然的问:“好了,你先别说了,他在哪个医院?”
  王鸣:“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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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明朗来医院的路上幻想了无数种谢浪现在的样子,王鸣说他伤到了眼睛,伤到眼睛了,怎么能伤到眼睛呢?
  飞行员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如果谢浪的眼睛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的梦想,他的飞行员怎么办?
  然而,谢浪不愧是谢浪,他总能给林明朗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
  林明朗来到医院后,跟护士打听到谢浪在哪间病房后,急急忙忙的跑着到处找房间。
  从棋牌室到市中心医院的路虽然不长,但是她怀里的向日葵早就没了刚买时的生机。
  林明朗本来嫌花碍事想着要不就扔了,反正都已经不好看了,但是念着这是她第一次买花,还有点舍不得。
  但是花又太沉,她抱的胳膊有点酸,于是改为了拎着。
  五分钟后,林明朗终于在这个偌大的医院找到了那个正确的病房。
  她推开病房门时,还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
  林明朗告诉自己就算谢浪毁容了也不能不要他,毕竟谢浪这个男生脾气不好,要是再毁容加上一只眼瞎了,那就真没人要了。
  她这样想着都他妈快难过的哭出来了,但是等林明朗推开门后,看到病房里的场景后僵在了原地。
  林明朗那滴要落不落的泪,在眼角摇摇欲坠,似乎觉得眼前的场景落下去有点滑稽。
  面积不大的病房离里,挤了五个人,杨阔、脏辫、贺帆、钱飞还有谢浪。
  而且,热闹非凡,其中以脏辫为首叫嚣的最厉害,其次是杨阔。
  虽说他们有的闹腾有的安静,但无一例外,病房里的每个人眉头紧锁,神色严肃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牌。
  特别是,病床上的那个人最为吸睛,他穿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不明的血迹,左眼和左臂上都裹着纱布,嘴里叼着袋酸奶,斜靠在床头。
  林明朗推门的声音很轻,所以她进来后所有人都没发现她。
  脏辫此刻正在兴头上,坐也不好好坐,而是半蹲在床边,咋呼着把两张王丢出去:“王炸!”
  他激动的呦,都他妈破音了。
  脏辫本以为这局他绝对赢了,但是谢浪看到脏辫丢出两个王后,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懒懒的伸手从自己的牌里抽出四张二,慢条斯理扔出去:“再来一炸。”
  辫儿:“……”
  林明朗:“……”
  她刚刚难过的都他妈快哭了!要不要这样搞?逗她玩呢?
  这现在的情况,怎么看谢浪都不像伤的太重的样子,但是王鸣刚刚见了她后,表现出来的那种后悔复杂又无措的神情是他妈怎么回事?
  林明朗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站着,看着谢浪以一己之力赢了一人八块钱后,她跟不经意回了下头的脏辫来了个对视。
  脏辫:“…………”
  辫儿看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像是在做梦,然后又看了一眼,看着看着着心里有点发毛。
  他立刻把手里的扑克牌全扔谢浪怀里,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偷偷摸摸的偶尔往后瞄一眼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束向日葵的姑娘,那架势脏辫觉得她拎的不是向日葵,是斧头。
  辫儿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他妈他现在能说什么?在医院里与众赌博,还是和一个刚从急救室下来的病人!
  而且,林姑娘现在虽然在笑着,但是那笑让脏辫慎的慌,他是浪爷的兄弟,可是在此刻,他就先做个叛徒吧。
  谢浪正在倒牌,猝不及防的就被脏辫扔了一脸牌,这把他搞的有点懵,正要开口问怎么回事,他就看到脏辫一脸便秘看着自己,语速极快的说:“浪爷,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煮着汤呢。”
  “现在估计锅底都快烧穿了,我回去看看家里被烧完了没。”
  “再见了,各位,有缘再会!”
  杨阔坐在脏辫旁边正在配牌,颠来倒去的算计着怎么能把刚刚输掉的赢回来,但是听到脏辫说的这番话后,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你他妈玩小孩过家家呢?你今天敢给我回去,那个被烧穿的锅没给你家烧了,我等会就给你烧了去!”
  “您爱烧就烧去,反正我要回家!”脏辫说完就转身要走,杨阔这下也不顾牌了,直接把牌往床上一搁,双手死搂着脏辫的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浪爷都把我裤衩子赢走了,我们不赢回来怎么能走!”
  脏辫站起来后把站在病房门口的林明朗挡的严严实实的,但现在脏辫被杨阔搞的弯了腰,坐在病床另一边的贺帆猝不及防的和林明朗的视线多了个正着。
  贺帆被林明朗那样看着,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忘了点事?
  是不是他家里也熬着粥呢?所以要不他也走吧?
  谢浪以为他们是输的太惨,不想玩了才搞这么一出,所以他看着脏辫和杨阔闹了会,漫不经心的把酸奶喝完后,上半身微起把奶袋扔到了垃圾篓里。
  这个角度刚好让谢浪的视线能够看到病房门,谢浪扔完垃圾后不经意的扫了眼病房门,然后懵了。
  站在门那的姑娘斜靠在墙上,抱着双臂,怀里还有一大束向日葵,花束太大都把她的脸挡去了大半。
  谢浪从哪些花朵缝隙间看到那姑娘的眼睛后,干咳了两声,立刻把手里的牌扔到了床尾。
  然后,神色不耐的踹了正在打闹的脏辫一下,说:“你和杨阔赶紧回你家看看那个锅还行不,回家去吧。”
  闻言,杨阔动作一顿,震惊极了:“浪爷,你?”
  “好好,回家看锅去。”脏辫二话不说的拖着杨阔,马不停蹄的往外走。
  经过病房门的时候,杨阔看到了林明朗,然后终于闭嘴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脏辫会熬汤了。
  林明朗见谢浪终于看到了自己,也不藏了,神色如常的抱着向日葵走到了病床前,然后把花往他怀里一砸,皮笑肉不笑的说:“浪爷好兴致,眼睛受伤了也不妨碍您斗地主。”
  贺帆已经偷溜了一半了,但是看到懵逼的钱飞还傻傻的坐那一动不动,骂骂咧咧的又回去把那小子给拽了出来。
  边走边絮絮叨叨:“徐野那玩意教你的时候是不是没带脑子,这种场合你还傻不拉几的坐那干什么?”
  钱飞反驳:“那还不是因为我们老大没谈过恋爱,我们对这方面有盲区!”
  贺帆:“切~那也不妨碍他没脑子这个人设。”
  “窝草!老贺你今天是非得拿我老大的脑子说事是不?”钱飞可是最崇拜徐野了,但贺帆却一个劲的损徐野,这下可把钱飞的劲劲给搞上来了。
  “我老大那可是智勇双全!”
  钱飞不服的说。
  贺帆:“洗耳恭听。”
  “成绩好、长得好、对美食有研究,然后,emmmm,”钱飞说到一半发现这个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了,于是开始搪塞:“按时睡觉、不泡吧,不泡妞、不年纪轻轻就搞对象。”
  “还有最后一条,没有浪爷那么招打。”
  老贺听完后,冷笑一声,慢慢把胳膊搭在钱飞的肩上,盯着他的侧脸,邪气的说:“你一个跟我们干过无数次架的反方团队成员,现在一个人在这挑大梁似的跟我们这横,说你有脑子,可能吗?”
  钱飞像被揪住了后脖颈的猫,脑袋都不敢转了,他说:“哥,帆哥,是在下唐突了!抱歉!”
  最后那两个字,钱飞说的十分郑重,甚至还对着面前的空气抱了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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