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略手里拿着个鸡蛋,看她吃完了嘴里的,问道, “月九如,你今天有事吗?”
“就去救助馆啊, 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了?”
“要不要去看电影?”见月九如疑惑地耸起眉头,他解释,“岚晏珠宝赞助了千芊的新电影,叫什么书房……”
“暮色书房?”
“对,出品方给了我两张首映的票,不要白不要。”
月九如对千芊没什么兴趣,也不太想看电影,“要不你和朋友去?”
“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只是不想浪费。”宋言略说完,起身拨了个电话,拿着外套就走了。
月九如看了看宋言略拨了一半鸡蛋,把蛋白蛋黄分开,蛋白上倒了点酱油,夹到另一半面包里吃掉,蛋黄捣碎了喂给两只小猫。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只是思想在游移。
她不是看不懂宋言略的目的,又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女生了。
宋言略最近做的事实在太寻常了。
这种寻常放到他们身上,就太不寻常了。
宋言略也许只是享受这份新鲜感,月九如不是自卑的人,她知道自己有资本让宋言略喜欢。
但她绝对不能用相同的喜欢进行置换。
一旦这种不可视的交换开始,最后只会以终止交易结束。
月静淑在月家住了几天后就找了装修公司把自己以前住的房子稍作休憩,因为之前用的装修材料很好,这么些年也没有老化得很厉害,稍微费了些功夫就又能住进去了。
月静淑找了自己的姐姐月静娴,帮忙一起准备月九如的嫁妆,全都搬进自己的房子。
姐姐月静娴虽然嘴上不饶人,却是家里最有人情味的了,虽然月莱还没嫁人,月静娴也是做了准备的,比手足无措的妹妹要好很多。
华城的老传统,女儿嫁人要准备红棉被,不锈钢的鸳鸯花脸盆,花篮花瓶什么的,虽然时代变迁了,除去了夜壶这类用不上的东西,月静淑还是都买了一份。
这些年她在澳大利亚开了家咖啡厅,收入还算可观,加上之前月氏的分红,她也攒了些钱,买了套玛瑙的首饰。
“九如皮肤白,这个颜色肯定衬她。”她摸摸耳坠,笑着说。
“静淑,你都有个宋言略做女婿了,还买什么珠宝?”月静娴开玩笑,论品质,岚晏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
“这是几年前在朋友那看到的,当时就觉得是好东西,想给九如攒着。”
月静娴从鼻子里哼气,“月九如那个臭丫头,也没见她念着你的好。”
月静淑摇头,“九如是最念好的。”
“月九如这婚一结,你家底都要掏空了吧。”她摸摸身后的真皮沙发,“她结完婚你就回澳大利亚了,把这房子弄这么好是准备出租啊?”
“华城现在的房子贵,这房子地段好,以后九如用不上,卖了也行租了也行。再说了,到时候婚车也不能从婚房接人吧,九如肯定不喜欢老宅,我想着,到时候就来这里。”
找了个空闲的日子,月静淑找律师,写了一份房产赠予协议,这样这房子就是月九如的个人财产,不属于夫妻共有。
虽然她觉得宋言略是个可靠的人,也盼望月九如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但做母亲的,总要为她找后路。
月九如做的是费钱的事,她人又倔犟,缺了钱只会自己省,有了这房子日子会好过许多。
月九如接到电话时还在救助馆。
月静淑说有东西给她,问她在哪。
“我还在救助馆,要不等会到家里见?”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不太方便。
这样说好后,月九如拿了个航空箱,把上午救助的患了口炎的猫装进去,一起带回家。
月静淑到得比她早,月九如一边解锁,一边看着她拎手上的东西,“妈,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你是开车过来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沐慈逼着叫妈妈,现在妈妈这两个字,好像越说越自然了。
“坐出租车来的,最近国内叫出租车很方便。”
门一开,家里的几个小东西都在玄关处跃跃欲试,被月九如用脚挡着,加上声音恐吓,堵进屋子里。
“你家里还有猫呢?”她之前只知道有只狗。
“再大一点就带回救助馆了,需要一直看护着的,我就会带回家。”她说着指了指放在地上的航空箱。
把猫放进笼子里,月九如洗了点水果,“妈妈,吃点水果,宋言略没东西没有概念,每次都买得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