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他时, 他忘了词。
有些语无伦次。
这种不正常的表现，心知肚明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不明真相的则疑惑地小声议论起来：“周机长怎么回事？他平时开会都不会出差错？”
“不知道呀，他是不是太累了？”
“那也不至于语无伦次吧？小陆总可是看着呢！”
“他这样下回评选优秀机长肯定玄了。”
大家窃窃私语聊着，陆裴沉沉声开腔：“周机长, 没准备好等下结束会议，单独给我一份报告。”
“陈机长继续。”
陆裴说完，陈机长整整文件代替周桐发言。
而这个过程，周桐没解释，就皱着眉一直看着容光焕发的陈琳。
这种专注又不正常的注视，慕夏不是没看到。
手指微微握紧。
她不认识陈琳，但是从周桐这么异常的表现和那个女人胸口别的工牌名字，她再笨也能猜到……那个女人可能是他难以忘怀的前女友？
慕夏在心里微微沉下来。
这场会议，四个人基本没心思真正融入进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其他人拿上文件依次退出，包括陈琳。
周桐往她那边看一眼，想追又克制了。
等她走后，他才起身，对坐在中间位置的陆裴说：“陆总，刚才抱歉，我出差错了。”
陆裴凝着脸色看看慕夏又看看他，只是很冷地说：“周机长，没有下次，等会把报告交给我。”
周桐点头，“是，陆总。”
说罢，起身离开。
不过转身时看到依旧坐在靠墙位置的慕夏，他愣了下，随后给了慕夏一个眼神，就先出去。
慕夏手指握紧又松开，想了想，起身直接追了过去。
陆裴坐在那边看着，没有动，但他的俊脸一下沉得更厉害。
*
从会议室追出来。
慕夏几步就追上走在前面的周桐，“周桐，刚才怎么了？”
周桐闻声，回头看慕夏，眼底瞬间滑过一丝愧疚：“没事，可能我太累了，所以忘记了。”
“是吗？”慕夏努力从他眼里分辨这话的真实性。
但其实……她知道……他说谎了。
“嗯，我先去忙，晚上我等你下班。”周桐挤出一丝温柔的笑，慕夏想伸手握握他的手，但是他没有给，最后连停留都没有停留，就大步往楼下走。
慕夏站在走廊，脸色微微就冷白了几分。
她忽然有种可怕的预感，周桐和她可能走不下去了。
这个预感很可怕。
一旦产生就会像魔鬼一样纠缠她。
所以整个下午，她基本没什么精神做事，恍恍惚惚靠在办公桌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桌上摊开的白纸。
被她用铅笔凌乱地勾画着一圈圈潦草的线条。
这种心神不定直到下班。
周桐如约给她发来信息，接她下班。
慕夏看着手机的信息，没有以往的喜悦，只有某种心事重重。
胡乱收拾一下自己的办公桌，拎着包下班。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陆裴也准备下班，两人迎面碰上，慕夏看了一眼，默不作声拎包去坐电梯，陆裴也没作声，似乎是要遵守他说的‘暂时不骚扰’。
她按了电梯楼层，他就站在一旁等着。
等电梯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