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势渐大,房间内的气氛却很温馨。
时光好似倒转,两个人又和当初一样相拥,完完全全贴近彼此,微闭着眼睛接吻,呼吸缠绕在一起,连心脏的跳动声都趋于同一节奏。
莘烨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男人。
他知道她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亲密关系,难免会觉得羞涩,便也适应着她的节奏,给了她很长很长的缓和时间。
甚至连取下每件衣服的间隔,都在轻吻着安抚。
他的睡袍盖在她那轻薄的睡裙上,渐渐遮掩了下面衣服的存在,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至此二人沉入到另一个奇妙的空间中。
借着闪电的光亮,他们打量着彼此,身上微微有汗意出来,头顶的吊灯不停改变着位置,也不知道是人在移动,还是那吊灯本身就爱晃。
也是,在如此的电闪雷鸣中,没有任何事物不会动摇。
人也是如此。
岑暖渐渐觉得自己眼角有泪,她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每当这种时候,她却总忍不住娇气起来,埋怨着他不该如此蛮力。
莘烨便也诚恳道歉,幽暗中,男人额头青筋浮现,隐忍而又迷茫的神情很是迷人,让她的心神一瞬间又恍惚起来。
外头的雨势已经小了些,他们又拥着吻了一会儿,这才一起去洗澡,这次是真真正正的,一起洗澡。
因为岑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但,分别多年,又是年轻力壮,对彼此无限渴求的年龄,又怎么肯轻易结束?不多时便又拥在一起。
莘烨换第二套床单的时候,就用另一只手直接把她抱着。
或许…用‘端’这个词更合适。
他手臂的肌肉十分发达,似乎本来就是为了抱她而存在。
岑暖有些埋怨:“我这里的床单不多,再换就没有了。”
他才笑着安慰:“没关系,换下来的那套我已经在用洗衣机洗,马上就能烘干,肯定不会没床单用。”
她无语了几秒,才红了脸:“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他又吻她。
吻着吻着,洗衣机的提示音响起,他便转身去卫生间拿床单,回来时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照旧俯下身来。
岑暖觉得热得慌:“要不要开下窗户。”
他很干脆就拒绝:“不行,你现在身上有汗,开窗户会着凉的。”
她又委屈:“只开一小条窗缝就行了啊,我现在燥得慌,脑袋也有点儿晕,想要开窗透透气怎么了…”
但这些抱怨一会儿便又听不见了。
她迷茫着一双眼,止不住又去看玻璃窗上汇聚成河的雨滴。
刚刚烘干的床单,不多时又被重新铺在床垫上。
转眼就到了晚上九点多,岑暖又觉得有些饿了,就被男人抱出来,放在客厅的椅子上,看着他在料理台上忙忙碌碌。
冰箱里的食材有限,晚上吃太油腻的东西也不好,此时他披着浴袍,正低头仔仔细细地切着葱花,准备给她做一碗清汤面线,配着荷包蛋和香肠。
岑暖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打了个哈欠。
她觉得奇怪:“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从柜子里拿了一袋子挂面,莘烨翻过侧边看了看上面的生产日期,‘砰’一声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找了一袋,这才拆开。
锅里的水已经开了,他边煮面条,边淡淡说道:“近几年才开始学的,之前报了厨艺班,但没时间去,就跟着视频学,现在大概会做十多道菜。”
他又笑:“但做菜这种事情,大致是可以举一反三的,家常一些的菜我现在都能做,只是不确定味道,需要有人提前尝一下,把把关。”
岑暖‘哦‘了一声:“说实话啊,看到你会做菜,我真的蛮惊讶,因为大多数男人好像对做饭,做家务,都比较排斥,认为那是女人该干的事情。”
汤锅再一次沸腾,点入冷水后,便重新归于平静。
莘烨将葱花放在碗里,又加入生抽和醋,糖盐香油调味。
他神情严肃了些:“并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爱做饭,做家务,懒惰是刻在人骨子里的天性,但既然与一个人相爱,有想要组建家庭的愿望,就必须学着去适应,去分担家务劳动,这样对另一个人才公平。”
他看着她,叹息道:“很抱歉,小暖,我始终不能替你分担生育的痛苦,所以冉冉只能你一个人孕育,你吃了那么多苦,我总想着要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比起口头的甜言蜜语,多做些家务还是更实在一些。”
他这些话,让她尤为感动。
二人又说了些关于未来的构想,岑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葛阿姨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