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舒摇头:“不会。”
顾辞年:“不喜欢。”
“……”可真冷淡。
盛望舒撇了撇唇,“幸好我也不喜欢你。那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
她指了指屏风外面相谈甚欢的两位家长:“他们怎么撮合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要因为这件事变得尴尬。”
“好。”顾辞年淡淡笑了声:“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这一点不会变。”
指尖被茶杯熨烫着,盛望舒垂眼嘟囔了句:“我上辈子是捅了哥哥窝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拿我当妹妹。”
“如果你对另一个也像对我这样直接坦率,说不定会少一个哥哥。”顾辞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盛望舒转头看窗外,假装没听到。
说不定会少一个哥哥,也会同时少掉一个故交、朋友,和她不容侵犯的自尊心。
自尊这东西,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脆弱易碎,摸不得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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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望舒在盛世影业安稳上了半个月的班,这期间,盛知行到公司去过一次,但只是开董事会,没有单独见她。
隔天晚上,盛知行的助理亲自到思北公馆送了一堆蓝血品牌的当季新品时装和包包、配饰,等人恭顺地离开,盛知行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话题三两句就从礼物绕到了顾辞年身上。
盛知行问及两人最近私下有没有见过面,盛望舒坦诚地说没有。
“爸,我才刚过完23岁生日,您至于这么急着为我物色结婚对象吗?”盛望舒无奈。
“辞年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各方面都是拔尖的,把你交给他那样的人,爸爸放心。”
两家的确家世匹配,私交甚笃,顾辞年又是无数女人求而不得的三金影帝。可这些是铸建婚姻的基准吗?
盛望舒直言:“可我又不喜欢他。”
盛知行:“那你讨厌他?”
“当然不是。”盛望舒叹气:“我们俩太熟悉了,根本没那种感觉。”
“熟悉才好,都有感情基础了,感觉是可以培养的。”盛知行温和但固执:“你不用这么着急抗拒这件事情,不如先试着相处看看?”
“我们就是两根互相不来电的木头,都相处十几年了也没摩擦出火花来,您非要钻木取火!”盛望舒抱怨。
这话却恰好给了盛知行突破口:“两段木头都能摩擦生火,你们有什么不可能?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有,带过来给爸爸见见。”
盛望舒瞬间变成一根哑炮。
哪用她带过去?他都见了二十多年了。
可惜,那人不喜欢他,连审美标准都和她南辕北辙。
盛望舒自己想来都觉得好笑,明明同样家世匹配,说起来她与言落还更亲近些,可却从没人将她与言落凑成一对。
哪怕在旁观者看来,他们都不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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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多年世交,顾辞年的父亲顾远山又一向对她不错,不好因为这种事伤了和气,盛望舒只好敷衍了事地将这件事情冷处理。
周五,盛望舒下班到地库,抬眼看到靠在自己车门边的言落。
她扬了扬眉:“又来开会?”
言落一只手抄在裤袋里,站直:“出差刚回来。”
盛望舒打量他那身价值不菲的休闲装扮:“那你这是?”
“你说呢,大小姐。”言落耸了耸肩,散漫笑道:“从南城给你带了点特产。”
说完,他转身,走到一旁自己的车后,打开了后备箱,拿出一个大包。
盛望舒的视线无声追随着他的背影,等他拿了东西看向自己时才了无痕迹地移开,眼里却漫起笑意。
“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到处买特产。”
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已经随他的动作看向袋内,下一秒便笑了起来。
是她那年跟他去漂流包扎完手腕后在南城某个小巷子里买过的桂花糕,很古朴的包装,味道却比市面上卖的那些都要好,她吃过一次便念念不忘,可惜后来再也没买到过。
他是从哪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