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发散落,少有的清丽,有股说不出的韵味,让人难以忘怀。
突然,镜中的乔伊宁笑了:“既然他选择你,希望你们好好在一起。”
话音里都是温柔,落落大方的作派大概率会衬得她斤斤计较,不入流。
偏巧她灿然一笑,没有精致的妆容加持,这张脸天然去雕琢,美得惊艳:“借您吉言。”
丝毫没有不悦,坦然自若。
乔伊宁蹙眉,眼神一挑又添了句:“ 那就好。”
说完后,洗了手扯了张擦手纸,擦干手上的水后,将其扔进垃圾桶转而就大步走出了洗手间。
此情此景,也不知道究竟是来祝福的,还是来示威的。
当然这不是苏虞该考虑的范畴,她对孟黔舟又没动任何真心,乱七八糟的事情做足面子就好,她越是表现的落落大方。
乔伊宁说不定越会生气。
与人争,自然是需要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不然多没意思啊?这一点苏虞想的很透彻,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四个男人围了桌麻将,谢景润回去的时候,牌桌是没他的位置了,只得找个沙发开始看书,齐乐言则是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陪着。
苏虞见状小心翼翼坐到了方然身边。
“怎么去那么久?东西找到了吗?”方然问。
“找到了。多用了点时间而已。”苏虞的眼神明显带着些慌张,既然有意隐瞒些什么,而她自然是不会多问什么。
刚才黔舟跟乔伊宁一前一后回来,很能说明些问题。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必要摆在明面上说,而且她向来也不会去掺合别人感情的事情,尤其是当事人不愿意透露的情况下。
“找到就好,喝点东西吧?”方然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桌子上的果汁,大意让她选。
她扫了眼橙汁,桃汁,还有可能,视线落在桃汁上,想都不想选了桃汁,喝了小半后,乖乖的坐在了方然身边。
视线却时不时盯着不远处孟黔舟看。
四人的麻将桌打得是风生水起,幸亏添茶倒水有专门负责的服务生解决,不然属实按照她的性子会上纲上线,担起责任。
后来又觉得,自己是否把姿态放得太低了些?
瞧着乔伊宁跟齐乐言有说有笑,丝毫没因为任何情绪就少了自持的神色,也不把之前那些事儿放在眼里。
而她始终还是有些小家子气了,做不到左右逢源,也做不到坦然处之,想到这里苏虞不免内心暗自责骂自己,还不够优秀,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金钱浇灌的滋养,有人撑腰,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哪怕被称为是温室里的花朵,也应当是非常自信的花朵。
而她从小····
这从先天的差距,哪怕是这些年她努力去弥补。
多多少少也能以企及,可越是这样越不能输,显然窘迫也被人瞧见了些。
“苏虞。”开口的是谢景润。
他手里拿的是台平板,视线聚焦在她的身上,趁着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说:“你不是要考燕大吗?”
“我这儿有燕大的教授的期末题一类的,你要看吗?”
“好。”苏虞那里知晓,谢景润此番的好心寓意何为,只得乖巧顺从接过了谢景润递过来的平板。
方然笑问:“怎么,又劝人学习了?”
好像是人谢景润对于此事上颇有些历来的往事,只见着他摇头点了句:“然姐,你要不也看看?”
方然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齐乐言轻飘飘瞪了苏虞一眼后,转而问方然:“阿景什么心思啊?”
“他啊,估摸着是期末作业不想完成了,给人使绊子了。”向来谢景润对于学习二字是不太喜欢的,尤其是完成作业一类的。
对于他而言,学习不过是补充各类的知识,让脑子里有点东西而已,至于见识增长了也没必要再去做繁琐的论文之类的。
不想做的事,花钱找人解决就好了。
“阿景不想做,我可以帮你啊。”齐乐言并不服输,拉着谢景润的手臂晃了晃就要拍下胸口把这事儿给承接下来了。
在旁搓着麻将的齐晟言沉声:“乐言,就你那脑袋瓜子把作业写了,交给人教授,谢总能过关?”
倒不是齐乐言不聪明,自小没有继承家业的烦恼,所有的选择都是凭着爱好而来,读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走得就是艺体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