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高层的妻子,的确和季心诺有几分像(顺带一提,长相问题,各位看官自由心证)
很多事情看来毫无关联,但拼凑在一起,则会得出和现有结果完全不同的结论。
整件事会不会是资本事先布置好的一个局,像罗生门一样,扑朔迷离,真相也许只有在时间的磨砺下,才会显露山水。”
文章写得阴阳怪气,底下的评论,纷纷也被这篇文章带歪。
“说不定是桃子网看新节目要出了,为了吸引流量,联合炒作,表面开除方晨阳,实际上换个岗位再把人家叫回去?”
“就感觉这件事莫名其妙的,这样一想,什么事都说得通了。”
“所以方晨阳被摆了一道?因为季心诺把上大佬了,所以才牺牲他了?娱乐圈水真深。”
陈莹紧紧抱臂,寒毛直竖:“这个《北方周刊》怎么回事,感觉盯上你一样,阴魂不散的。”
“那就得问我们停职查看的前方主任了。”想来在公司发了声明的前提下,还敢顶风作案的,除了在她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的方晨阳,不会再有别人。
“他这个人狡猾得很,除了桃子网以外,应该早就找好了别的出路。”季心诺毒舌起来,“好不容易从台前走到幕后了,可不得珍惜他这辈子最大的流量嘛。”
“可是这算造黄谣了。”陈莹气得发抖,“居然还那么多跟风的,都不动脑子的吗?”
季心诺还是理性至上:“我会存证,有必要的话,和这家周刊打官司能用得上,不过现在没有闹大的必要。”
“为什么啊?”陈莹总觉得吃了大亏,“这不就太便宜那家伙了。”
“这篇文章没上热搜,只在公众号里,流传度低,闹大了反而会传播,不划算。”季心诺分析着利弊,“不过按照他这个做法,估计是打算直接离职了。”
“一个大男人心胸真够狭窄的。”陈莹愤愤不平地道,“我不管他离不离职,就希望明天公司里的人别提起来,不然你这个主任怎么当啊?”
“都是千年的人精,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季心诺深谙人的多面性,“表面上还是会叫我一声‘季主任’,暗地里,可能正在疯狂转发,一边骂我骚浪贱呢。”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难呢?”陈莹仰天长叹了句。
“难就难吧,不还有你陪我一起扛着。”季心诺转而安慰颓丧的好友。
接下来两天里,她走马上任,等于身兼两职,各类关于音乐会的文件,让她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
正应了那句广告词,“仿佛身体被掏空。”
所以那天晚上,连恺之的消息来得异常及时,像是沙漠里降下的甘霖:“这两天是不是憋坏了?”
“我是不是该称你为‘连·料事如神·恺之’呢?”季心诺给他取了个很长的外号。
“其实是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他很郑重地说出来意。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季心诺自然不会拒绝。
“那什么时候有空?老地方见,到时候详细告诉你。”
“就今晚吧。”
“好。”
果断敲定时间后,季心诺才发现,原来忙里偷闲,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这次她走得熟门熟路,赴约时怀着期盼的心情,到了连恺之的秘密基地。
这里看上去依然破旧,内里却像是个百变的抽奖箱,这次摇身一变,出现了很多甜点。
布丁、双皮奶、蛋糕、奶茶,芋圆,巧克力,又是一场足以令人欢呼的美食盛宴。
“这也是你的手笔?”季心诺见到这个排场,不禁问道。
“除了巧克力以外都是。”连恺之面上颇有几分得色,“请君入瓮,也得有诱饵才行。”
季心诺坐在老位子上,不见外地尝起味道,甜而不腻的食物,在她唇腔间弥漫着几分清香:“你这是要改行卖小吃吗?”
“要是哪天真的开店了,还要你多多捧场。”连恺之倒不否认。
填饱了肚子后,季心诺如今和他共处一室,终于更深切体会到,什么叫感同身受。
这两天里遭受的口诛笔伐,简直比雨季时层层密密的雨点还多。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狗仔了,他们真的很能瞎掰。”她对八卦记者也产生了畏惧之心,倒着苦水。
“普通同事聚餐,都能写成这样,就算事后澄清了,还是有人孜孜不倦给我安绿茶人设。”
她把那篇文章发送给连恺之:“你看,黑料这就安排上了,现在他们不敢和公司正面杠,要是以后我再出点什么事,迟早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