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秘书拿文件去交涉,很快又回来。
“连小姐,要我帮忙吗?”
连樱正在手忙脚乱拆卸。
蒋其岸只说过一次怎么拆,还说得断断续续。
好不容易才去掉了打火机内胆和火条。
游秘书拿了密封袋,把危险物之外的金属件装起来。
她安慰连樱,“弗总安排了公务机,带的上去。”
安检扫了一遍,同意放行。
坐上宽敞的公务机,连樱惊魂未定。
连嘴角刮破出的血都没发现。
舒乐给她拿来湿纸巾,“擦一擦,破皮了。”
她接过按了按嘴角,一丝猩红印在纸巾上。
“还好,打火机还在。”
转而是懊丧,和蒋其岸有关的事,她总之容易出差错。
飞机划破云层时,连樱猛然意识到,十天的时间,她从西半球换到了东半球。
横跨欧亚万里,将开始全然不同的生活。
只因为他。
今晨接电话前的后悔倒不再明显。
可难以抑制的胡思乱想在脑海里一个个蹦出来。
以至于飞机降落见到弗兰的时候,连樱开口问的第一句是——
“我没那么值钱,值得拐卖,对吧?”
弗兰愣了下,哈哈大笑。
“不值不值,这一趟飞机加油钱你都不够。”
“真的?”
弗兰这次开口,带着点凡尔赛的味道。
“庞巴迪7000,蒋其岸对他弟都没这么大方。”
“他有弟弟?”
“嗯。”弗兰的眼圈青黑,揉着额角浮出无奈,“不省心的玩意儿,我们这回都被他连累的。”
“跳楼?”
连樱在伦敦听见过一耳。
弗兰长叹,“跳楼在里面,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之前一度很棘手,不过蒋其岸有自己的手腕。”
话题终结在此。
弗兰给她说下面的安排:“大概两周后开拍,那时候蛟州迎春花开,适合取景,在这之前你好好在申城准备,也可以出去玩玩。等电影官宣,就没那么容易出去到处跑了。”
说到电影,连樱提起被抽回的合同。
“我的合同……”
弗兰挥手,“你和蒋其岸说去,我不管。”
“您不是一部的主管?”
“你不归一部管。”
弗兰意味深长地笑着。
车已经停在一幢滨江高楼下。
专梯送连樱到了顶层。
舒乐他们放下行李就离开,连樱自己走进屋,试图在门厅找双拖鞋。
失败。
门厅里连男式拖鞋都没有。
只有一排整齐的男式皮鞋,看尺寸,都是蒋其岸的。
她推着箱子进屋,尝试着喊:“蒋其岸?”
从厨房走出个佣人。
“您好,是连小姐吗?我带您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