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希在门口和他们告别后就开车回去了,几个人办好登机,准备过安检。
……
“师父,你陪我出去抽根烟呗,一会儿过安检打火机得扔了。”
“找事儿啊?”
池信知道柏晓天不抽烟,一根都不抽。
他掏出烟盒,“最近新学的。”
“怎么不学好?”
池信语气软下来,站在医生角度,所谓“不学好”只是因为有害健康。
柏晓天对前面的田桃和宁宁挥了挥手里的烟盒,“你们先进去吧。”
池信扭头往出走,深吸几口帕市的空气,有种且吸且珍惜的感觉。
柏晓天随后站到她旁边,望着对面警车,没话找话,说:“一般机场和车站里面站岗执勤的都是武警,他们来干嘛?”
池信“哼”了声,“要不你去问问?”
只见警车不见警察,问谁去?
“不敢不敢,我还想多活几天。”,打火机滑着,柏晓天狠吸一口。
“给我来一根。”
普通的云烟,池信抽出一根点着品了品,舌尖尝到辛辣味。
柏晓天的反应速度赶不上池信的点烟速度,生生被掠走一根不说,还被他师父抽烟的样子帅到了。
平日看惯池信穿白大褂,今天她一身墨绿色大衣,唇红齿白,细腻白皙的手指夹着烟蒂,目视前方的时候满眼风情。
果然失恋的女人比热恋中的女人更有魅力。
柏晓天“咳咳”两声,一不小心呛到嗓子。
池信弹了弹烟灰,鄙视他,“回南京就别抽了,技术不行。”
“谁天生就会,抽着玩呗。”
柏晓天心虚得很,本来抽烟就是个由头,进机场前他在特警队伍里看见柳山南了,出来散烟只是为了给他们制造一个相遇和告别的机会,可等到抽得只剩烟屁股,还是没见柳山南出现。
恩断义绝了呗?大人们的恋爱怎么都这样?
柏晓天仅用一根烟就咂摸出了人生真谛,掐灭后他抻抻懒腰,说:“师父,咱进去吧。”
池信目视前方,不给回应。
“柳山南!”
柏晓天突然大喊一声,池信惊着了,烟灰抖掉,落在地上摔成八瓣。
他挠挠头,“喔,看错了,不好意思。”
池信把掐灭的烟头扔掉,转身走回出发大厅。
柏晓天见她身影完全不见才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拨过去,响了很久自然挂断。
他正想骂“渣男”的时候那头又回过来。
“喂,柳山南!”
自从池信和柳山南分手,柏晓天就不再管他叫“南哥”了。
“看见我师父了吗?”
“嗯。”
“我费尽心思给你俩制造的离别,怎么样?
“下次她要烟,别给。”
柏晓天觉得委屈,“我哪能拒绝啊,她是我师父,不是女朋友。”
“自己想办法。”
电话“嘟嘟”声挂断,柏晓天细品柳山南这几句话,品出来一丝“余情未了。”
……
深夜十点钟,池信被王梵从机场接回家中,阔别南京半年,一切未改,初春的金陵城比帕市暖和许多,王梵说樱花开了,改天带她去赏樱。
进屋扫视一圈,池信问王梵:“你给我收拾了吗?”
“我带我家阿姨来给你简单收拾一下,怎么样?干净不?”
池信低头打开太空包,把许久不见的猫咪抱出来,王梵摸摸猫脑袋,“你要不想堵猫思人,我再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