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这是十瓶气泡水,我的名字叫做小桃,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叫我就好。”
小桃眼力见十足,娇声说完了这些,便带着空掉的金色小推车走了。
她刚刚离开,刚刚挑戏卫依的那个中年男医生,张超张医生,便有些猥琐地跟旁边坐着的池怀渊笑了一句,“她的名字叫做小桃,可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小姑娘才应该叫做小桃,又白.....又大......嘿嘿。”
张超虽然手术技术好,可是人品确实特别地猥琐,关键是他还觉得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猥琐。
池怀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张超有些无趣地瘪了瘪嘴。
他在心里还没有来得及吐槽池医生假正经,不知为何,他觉得后背忽然冒起了一阵凉风,张超张医生下意识地回过头,正好撞进了池怀渊的眸子里面,男人茶色的眸子清澈透亮,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看就是脾气秉性都很温和的一个男人。
池医生确实长了一张好脸蛋,怪不得能受到院长千金的追求。
张超下意识地想,他还以为池怀渊有什么话要与他说,还在等着呢,池怀渊已经转过了眼睛。
杨涵娜对张超张医生的玩笑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索性不看张医生那副猥琐的嘴脸,身子转向了一旁的庄博文。
“小庄啊,你是不是看上了刚刚那个暗红色衣服的女人,我听说这里的卖酒女......怎么说呢,都不太干净,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到时候别再染上病。”
大家都是医生,杨涵娜的态度虽然是打趣多一些,但也颇为认真。
庄博文是庄副院长的小儿子,整天憨憨厚厚的颇为单纯,杨涵娜是杨院长的女儿,比庄博文年长两岁,她在庄博文的面前,总是以姐姐自居。
两家的关系也都很熟,杨涵娜也不想让庄博文误入歧途。
这些会所里面的卖酒女,虽然明面上说不能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但实际上,很多都和客人保持着秘密关系。
杨涵娜甚至听说有一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在一个特别有手段的卖酒女那边砸了一千多万,最后还染上病的事情。
她的善意提醒,听在庄博文的耳朵中,却仿佛是一声声催命的丧钟。
“杨涵娜!你在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我如果对那个女人有一点非分之想,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庄博文已是冷汗津津,小胖脸儿瞬间便沉了下来,连声发着毒誓。
杨涵娜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态度,有些委屈地冲着池怀渊说道。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庄博文这样弄得我好像往他身上泼脏水一样。”
池怀渊薄唇缓缓勾起,好似不甚在意地说道:“这样也好,毕竟发出来的誓言,就要履行到底,否则......”
天打五雷轰。
第5章 我替她出
小桃身姿窈窕地走进了卖酒女的休息室里面,休息室里如今没有什么人,只能听见有人正在角落里面啜泣。
卫依穿着紧身的旗袍,手里握着四千块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幸好她平时不喜欢化浓妆,如今哭得满脸通红,妆容却不是特别狼狈。
小桃本来看卫依拿到这么多的小费回来,特意冲上去顶了卫依的活,却没想到小费竟然只有一次,被卫依拿到了。
“林红的命也太好了,第一次拿小费的面额就是这样大的。”
小桃羡慕地嘀咕了一声,而卫依根本没有听懂她的暗示,哭得惨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砸着。
池怀渊竟然没有认出自己。
她还被池怀渊的女伴用钱打发了。
没人能比卫依更熟悉杨涵娜的眼神,杨涵娜喜欢池怀渊,这是肯定的。
卫依想到这些,眼泪便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啦地往外冒。
她明明不是这样爱哭的人,在警校的时候有一次在训练的时候摔断了手,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来,就连老师都称赞她,教书这么多年没见过有小姑娘这样坚强的。
可今天却像是将之前欠的眼泪都一并发泄出来,像是一场突发的暴雨,瓢泼而下挡也挡不住。
卫依上一次哭,还是在三年前池怀渊拒绝她的表白以后。
一次两次,竟然都是为了他。
卫依边哭边想,三年过去了,自己怎么还是这样没出息。
原本以为她已经成功地忘记了这个男人,却没有想到原来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池怀渊竟然埋在自己心底更深了,只是稍微碰到,便是痛彻心扉。
领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卫依的后背,说道:“林红,我知道你委屈,但既然进了这一行,也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接到了什么样的客人,受到了多少的委屈,可往好了想一想,起码他的时间还挺短的不是吗?”
她一边劝着,一边企图拿过卫依手中攥得死紧的红票票,可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怎么力气却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