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使人卑微,他还是不要掺和这复杂的男女情爱了吧,毕竟,打工人只要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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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暖气开得足,很快驱散了姜雾身上的凉意。
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旁边商序开口,“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你穿红色。”
他这话兴师问罪的意味极重,姜雾轻飘飘看他一眼,神色平静道,“你不喜欢可以不看。”
“牙尖嘴利,你这是闹脾气没够了?”商序似乎是气笑了,手臂伸过来勾着人就往怀里带,“说吧,最近在闹什么脾气,一次两次的,我可以当看不见,但三次四次的,就有些烦人了。”
“任性可以,骄纵不行,我没心情惯着。”
姜雾歪在商序怀里,由下而上的看他,或许是角度关系,他那双眼睛映着光显得有些过分薄凉。
她眨了下眼,慢慢张口,字还未说出一个,就被人粗暴的堵了嘴巴。
好吧,这会儿商序估计是没耐心听了。
讨厌的酒味,没那么讨厌的烟味,借由气息交换缠到她舌尖上来,姜雾拽住商序身上昂贵的高定西装才得以顺利稳住身体。
等被放开时,她气息急促,身上那套红裙也被揉出了褶皱,姜雾半直起腰理好身上的裙子,才去看擦自己嘴角唇膏的商序,慢吞吞道,“我看你挺喜欢我穿红色的。”
不能说每次吧,反正看到一次兴师问罪一次,末了还不忘色心大发给自己谋福利。
商序轻笑出声,带几分风流意味,“明知道我讨厌还要穿,和明知道我喜欢还要穿,你说,我该认为你在盘算哪个?”
或许哪个都没盘算,单纯就是我自己喜欢呢,姜雾心里这么想着,对上商序那双惯常写满自信的双眼,微微一笑,像以往无数次逢迎他一样,轻声道,“讨你喜欢啊。”
“真乖。”像撸猫撸狗撸宠物一样,商序摸了下姜雾的头以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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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到了两人常住的市中心大平层,这里距离商序的公司极近,十分方便办公,这一年多姜雾就陪他住在这里。
送完人司机和单助理走得飞快,在电梯里,姜雾就察觉到商序有些酒劲上头的迹象,等关门声响起,她被禁锢在昏暗的玄关处时,心里是一点侥幸都没了。
“姜姜,你最近真的不太听话。”
带着酒意的懒散声音贴在耳边,姜雾动了动身体往后退,被阻止后回答了商序的评价,“可能是我叛逆期到了吧。”
“叛逆期……”商序轻笑出声,“真难得,你居然还会有叛逆期。”
他的笑声里充满了不以为意,显然以为姜雾这是在开玩笑,毕竟在一起这五年,他怀里这个宝贝有多乖巧听话商序自己再清楚不过。
“怎么办,我很不喜欢我们姜姜的叛逆期啊。”
黑暗中,姜雾弯了弯嘴角,“可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商序的呼吸停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道,“你在D市那边呆得是不是很开心?乐不思蜀的,所以才三催四请完全不肯回来。”
“忙工作确实挺开心的,”姜雾诚实道,“至于回来,我现在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看来真的是叛逆期到了。”商序声音压低两分,透出不快,“刚刚还说要讨我喜欢,现在这么快就忘了?”
姜雾不认这个指控,拉着商序的手放到自己背后柔软顺滑的长发上,“要不是为了讨你喜欢,这头麻烦的长发哪会留这么长时间。”
商序手指从细密的发丝间穿过,忍不住用力抓紧,“所以,从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多好,惹我不开心对你没什么好处。”
姜雾没说话,她只是突然想起白天翻出的记忆里,高中时代的某个人确实是留着这样的长发,不像她,那时候为了图方便省力直接留的齐耳短发。
不得不说,在爱好这方面,商序还挺长情,就是不知道在人这方面如何了。
她心里想着这些,商序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打算结束这场恼人的谈话,勾着她就往怀里抱。
纠缠间,姜雾又闻到了讨厌的酒味,她挣扎了一下,“先去洗澡。”
商序不肯,还得寸进尺的问了一句,“弄脏你好不好?”
当然不好,但姜雾没回应这份调笑,毕竟,她现在是抽不开身也张不开口,只能随波逐流任由商序摆布。
时间是能改变太多东西的存在,比如,最初在一起时商序的技术糟糕到她只想和他柏拉图,但现在嘛,这技术拿出去是能让他在破产后卖身富婆东山再起的水准。
只可惜,以商序的身家,想破产都是天方夜谭,所以,以后这技术大概率是要便宜他曾经的心上人了。
脑海中凌乱的想法分了姜雾的神,等她听到商序的“再来一次好不好”时,几乎是立刻就回了一句“不好。”
平平板板两个字,说的人或许认真,但听的人却不那么以为,因此商序笑着跟了一句他以往常说的话,“口是心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