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许燎大学时诊断过抑郁症,浑身少爷病,心理又病态脆弱,他俩对孩子的唯一要求就是天天开心,说话都不敢跟他大声。
不过好在许燎只是自己的想法多,在二代那个圈子里,性格并不跋扈,也没有什么欺男霸女的爱好,干净独立,从来没闯过大祸,就更招父母疼了。
许至鸣说:“那你现在也和小林稳了,什么时候兑现跟老爸的承诺,来公司工作?”
许燎毕业了不想上班,爸妈也都没催,想着孩子也有自己呼吸和成长的节奏嘛,但家里的事业毕竟需要人继承,现在才问起。
许燎说:“都行。”
许至鸣:“那再休息一周?再下个周过来,我让你王叔带着你,到公司熟悉熟悉。”
许燎说嗯,拿筷子夹龙虾,一人碗里放一个。不过给爸的蘸了芥末,给妈的是白味。又去给妈添银耳羹。
许至鸣露出欣慰的表情。
“……”林诱全程没说话。
许燎是浸泡在爱里长大的,他也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他爸妈不过问许燎的感情,唯独问了林诱当时离开许燎的原因,听完互相点点头,算是交了底,开始嘱咐工作上的事。
喝了酒,出来时许燎不怎么稳,换成林诱开车。
他在副驾,修长的手指搭着额头,露出半截阴影渲染的下颌,一会儿开始低声道:“老婆。”
“嗯?”林诱侧头,才发现他醉得似乎很厉害。
“老婆。”他往林诱身上倒。
林诱握着方向盘,警告说:“别,开车呢。”
许燎立刻没动了,但转眸,目光潮湿地看她,一刻也没转开。
车停在许燎平时住的高级公寓,刚下去许燎又抱上来,但电梯有人,林诱小声说:“停。”
许燎停下来,唯独视线落在她脸上。
电梯是个年轻女生,挺尴尬的,一直盯着楼层。
一层两层地数,到地方时她前脚跨出去,许燎双臂一勾,搂着林诱进怀里,往她颈间亲。
有些沉重,林诱扶着他,走出电梯许燎拦腰给她抱起来,腿不太稳,往家门口。
林诱现在只能祈求别突然邻居开门社死。
“我兜里有钥匙。”许燎声音沉,撒出些酒气。
林诱伸手摸,第一遍没摸着,又摸了一遍,见许燎喉头滚了滚,声音压低下来:“林诱。”
“……”林诱好笑,总算打开门,许燎拉着她手往墙壁上一摁,特别霸总一姿势,开始迷迷糊糊地亲她。
但林诱不喜欢酒味,那会让她联想到林斌。
察觉到林诱一瞬间的踟躇,许燎顿时停住,往卫生间走:“等我先收拾一下。”
林诱怕他去洗澡摔倒,跟在背后,见许燎边走边把外套脱了随地一扔,又脱长袖,露出覆盖着刺青的肩膀,拧开盥洗池的水龙头,低头洗脸刷牙。
他舀了捧冷水认真冲脸,洗干净,再扇了扇风,走到林诱面前。高大的阴影垂落,他凑得很近:“还有味道吗?”
林诱闻了下,空气中飘散着清淡的酒味,但并不刺鼻。
她还没说话,就见许燎不怎么耐烦一抿唇,似有期待,漆眸对着她的眼睛:“可以亲你了?”
林诱没忍住笑:“嗯。”
他侧头,手覆住她的头发,往前一步覆了上来。
林诱也刷了个牙,有牙膏淡淡的薄荷味道,冰凉凉的。许燎亲她的,似乎对林诱的头发很感兴趣,总是不知不觉地闻来闻去。
林诱对他的身体比较感兴趣,垂着眼睫,沿着腰腹肌肉的线条往上,直到许燎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紧紧地抱着她。
许燎呼吸挺低的,压抑,附在林诱耳边说话:“老婆……”
林诱感受着他身上的热意:“嗯?”
许燎沉吟着,明明有什么期待,却半晌没说出口,发烫的掌心仿佛着火了似的在她衣角摩挲,沉默中带着一点尴尬。
林诱再问:“怎么了?”
还是不说。
但是,林诱看到他发红的耳缘,顿了一秒:“想什么呢?”
许燎好像浑身烧了似的,在她耳垂略重地咬了口,搭在她肩头的下颌小幅度往里蹭,紧紧搂着她的腰。声音微哑,是一种强行的若无其事:“能、能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