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点了点头:“我顺产。”
王医生点头,叫来两个护士,将蓉姐推进产房。
产房门打开时,好像听到里面有尖锐的惨叫声,有点吓人。
初夏和小娇互望了一眼,不由一起瘫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
生个娃,太不容易了。
同为女性,两人颇有感慨,女人不易,尤其是像蓉姐这样的职业女性,必需要无比强大且坚韧的心来支撑。
又过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行色匆匆。一问,原来他正是蓉姐的丈夫。
初夏将蓉姐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将检查结果与医保卡一并交给他,并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蓉姐的丈夫便是一阵道谢。
蓉姐的丈夫坐下了,又站起,又在产房门口来来回回走圈子。他应该很紧张,比在产房里的蓉姐还紧张。
男人来来回回走了得有百来个圈子,搞得初夏和小娇都不由紧张起来。
忽地产房门打开了,出来一个护士,男人拉住护士,直接就问:“生了吗?”
护士一脸懵,不过还是耐心问:“你是哪个产妇的家属?”
“宁小蓉!”
“王医生的产妇?”护士拿出记录本,看了看,“顺产,开两指,离生还早呢!”护士便走了。
另一个产妇家属,是个年长的老妇人,忽而开了口:“别着急,我家闺女都进去十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呢。”
老妇人又说:“生孩子又不是母鸡下蛋,十几个小时是正常的,给产妇备点吃的,别瞎着急,有医生呢。”
蓉姐的丈夫怔了怔,到底还是坐下了。
小娇将包拉开,包里面有很多东西,有一包就是吃的,有巧克力,有糖,还有压缩饼干。
小娇推了一下初夏,初夏也看到了包里的小零食,想来蓉姐在很早之前,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
小娇又扒了扒包,里面除了小孩子的衣服和奶粉,还有孕妇需要用的,以及可能需要的物品,蓉姐都提前准备好了。
两人都在心里默默为蓉姐点了个赞。
当再有护士出来,小娇就将零食袋交给她,让她带给蓉姐。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天已经渐渐暗了,华灯初起。
产房的门倏尔被打开,一个产妇被推了出来。老妇人曲了身子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竟是她的女儿。
老妇人一时湿了眼框,颤微微地伸出手握紧女儿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儿虚弱地低吟:“妈妈,看看我的女儿!”
老妇人转而看向护士手中的婴孩,不由笑了:“真好!”
老妇人一手抱着婴孩,一手牵着她的女儿,留下一室的感动,离开了。
养儿方知父母恩,这一刻,母亲见证了女儿初为人母的喜悦,女儿亲证了母亲为人母的艰辛。
又过了一会儿,产房门口出来一个医生:“谁是宁小蓉的家属?”
蓉姐的丈夫立时站起身来:“我,我。”
初夏和小娇也不由站了起来。
男人赶紧跑了过去,看看医生后面,并没有见到妻子。
“是宁小蓉家属吗?”
男人连连点头:“是,是。”
“产妇羊水污染三度,需要立刻手术,家属是否同意签字?”
男人愣了一瞬,接过医生手里的单子,手微微抖动。
初夏和小娇听了医生的话,也是心神一紧。
就听男人颤声问道:“手术有危险吗?”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呢?任何手术都不是百分百安全的,哪怕是台小手术,我只能保证现在所给出的治疗方案是最佳的。”医生的话即专业又冰冷。
男人还想问什么,却只动了动嘴,最后拿起笔,签了字。
医生接过单子,又说:“这里勾一下,保大还是保小?”
男人蓦地身子一僵:“已经这么危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