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齿白,也许白居易诗里的那句芙蓉如面柳如眉就是这样的长相了吧。
陆成钦这人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但是那位实在美色难挡。
不会是她吧?
陆成钦立马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他自恋地想着,况且说不定那位姑娘喜欢他呢。
但是点开这位马克思的资料后,他就傻眼了,在她发的第一条微博下面定位自动生成是,x院。
他迅速地点开相册,很不幸的,没有照片。
陆成钦决定申个小号。
刚申请完,宋舒清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陆成钦扶着额头接了,“你又要干嘛?”
“我想了很久,明天你去跟记者解释,你说你只是跟那个女生开玩笑,你去x院只是想了解我大学时候的一些点点滴滴。”,宋舒清一口气说完不带喘。
陆成钦还好心脏不错,不然早被她气死了,“宋小姐,你有毛病吧,敢情你刚才一直在想这些?”
宋舒清笃定,“你说不说?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去这么说,明天我就让营销号发你劈腿,我倒是要看看是支持你的人多,还是支持我的人多。”
陆成钦忍着没笑出声,宋舒清的话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班里那些爱给老师打小报告的女生。
“你说不说?”
得,打小报告不成开始改威胁了。
“随便你。”,陆成钦现在的心思都在那位马克思身上,根本没功夫在这里跟她耗。
“你想清楚了?”,宋舒清不依不挠。
陆成钦忍无可忍,从沙发上弹起来,“我说大姐,你见过哪个演员哪个主持人整天正事不干,没事就联系记者的?说难听一点,就算是八卦你也得让人家记者自己去发掘吧,你就说前几次那个谁窗帘没拉,那人家狗仔不是费劲吧啦蹲点半个月才拍到?您倒好,直接把时间地点给人家发过去了,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宋舒清那头沉默了几秒,“你的意思是,我要留点线索给他们?好吧,这件事情我会跟我经纪人说的。”
陆成钦忍无可忍地挂了电话,这一晚上可真闹心,陆成钦看了看手机里的通话时长,不由说了句,“就这智商,还好意思说自己有文化呢。”
刚送走了宋舒清,又来了一位郭二公子,郭二是他的外号,他头上还有个滥事无用的大哥。
事实上他是一位落魄富二代,父亲是八十年代初倒腾钢材的,到了二十一世纪初渐渐的不吃香了,生意也就越来越不景气。
幸好这位郭二公子好算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所以总算能养活自己,从电影学院管理硕士毕业后去了x院当了新生助教兼辅导员。
虽然富二代这样的头衔离他越来越远,不过俊相公这样称呼却在他周身环绕,身边的姑娘投怀送抱络绎不绝,全靠一张脸。
“喂,那个,是陆老师吗?”,郭二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他知道陆成钦最烦别人喊他陆老师。
不过剧院的人就是这么客气,他们不管你是不是腕儿,只要你是演员,自然人人都客气地称呼您一声老师。
“滚。”,陆成钦虚弱地骂了他一句。
“哟,身体不成了?”,他邪恶地笑着,陆成钦听着怎么那么想打他。
“对了,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吧,忙不忙,见个面?”
陆成钦叹了口气,本想拒绝,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坐起来,问郭二,“你,你是不是在x院当老师?”
“对啊。”
“香樟北路的那个?”
“不然呢?怎么,看上咱学校姑娘了?”
果然,郭二此人的毛病一点都没改掉,陆成钦知道的,他永远也改不了登徒子爱聊骚这样的毛病,见一个爱一个,说话轻佻是郭二的一贯作风。
郭二对此供认不讳,不过他对陆成钦也没多高看几眼,“你看上了就说嘛,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牵牵线呢,咱们学校播音的姑娘可都是人尖子。”
陆成钦走到酒橱边,找到一罐啤酒,啪嗒一声打开,喝了几大口,讽刺他,“你好歹也为人师表。”
“哟哟哟,别来这套,那您还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呢,对了上次你那话剧我看了,别怪哥们儿说你,你这张脸去拍几部神剧早出来了,老蹲在话剧圈玩啥,人家可都是正经演员…”
好话没几句。
其实,郭二所说没错,陆成钦,确实不算什么好演员。
倒在沙发上,一倒就是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陆成钦大脑一片空白,自从戏剧学院毕业的这些年,对演戏压根不上心,现在的陆成钦怕是早已忘记了当初做演员的初衷。
嗨,没演技咋了,先赚钱呗。
只是刚刚电话里,郭二的那席话,听起来随像是玩笑,不过确实一字一句像一把把利剑一样,扎在陆成钦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