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菲神情复杂，问出了眼下最关心的问题，“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第43章
他喜欢徐苗吗？
南沧海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暂时霸占着徐苗对他的爱意。
他在人行道前缓缓踩下刹车，毫不避讳地说：“她喜欢我，喜欢了十年之久。”
儿子的刻意回避，令方菲久久无言。
良久之后，她沉沉叹了口气，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说着。
“沧海，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贪恋别人真挚的情感，人与人的相处中，最经不起消磨的就是感情。妈妈理解你之前感情经历不顺利，但时过境迁，也该放下了。”
车里的气氛很沉闷，南沧海摇下半扇窗户，问出了一个深藏心底许久的疑问。
“在你和爸的眼里，我是不是不配拥有幸福？”
方菲骤然挺直腰板，拍着他的椅背呵斥道：“说什么胡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爸爸和妈妈都爱你。但是，她了解你的情况吗？又了解多少呢？”
夜风吹不走烦闷，南沧海看着后视镜，反问：“我的‘病’已经好了，不是吗？”
听南沧海的意思，方菲猜测徐苗还未得知他的全貌。
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儿子能收获幸福快乐的人生；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不忍心欺骗任何人。
然她说再多，不过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方菲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椅背，说：“如果你觉得和她在一起是幸福的，妈妈不会反对，尽快和她说明你的情况吧……那些相亲对象，我暂时帮你推掉。”
其实南沧海并非全无顾虑。
他与徐苗本就是久别重逢，如今关系尚不稳定，还在扮演假情侣，如若他全盘托出，说不定会直接把人给吓跑了。
“我会看着办的……我在改变了，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他坚定的絮语，似乎也在说给自己听。
——————
徐苗将没吃完的生日蛋糕装好放进了冰箱，何素芬还在洗澡，她坐在沙发上，点开聊天对话框发了好久的呆。
说好是她们母女请吃饭，结果到吃完饭走人，服务员都没拿账单来，出去的时候徐苗随口一问，服务员只说已经付过了。
徐苗咬着大拇指，组织好语言文字，才给南沧海发去消息。
【今天的晚饭实在太谢谢你和你妈妈了，我把饭钱转给你吧～】以为南沧海不会那么快回复，徐苗起身欲把厨房的垃圾收拾了，不曾想屏幕的另一头几乎是秒回。
【不用】
【我妈是那家店的老板之一，不需要付钱，直接记账上，年底从分红里扣掉就好了】一反常态，南沧海和她解释了很多。
徐苗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报答方阿姨。
【那要不我给你妈妈买一束花？表示下谢意】
【随你】
【好】
他简洁的回答，让人猜不出是什么情绪。
恰好何素芬从厕所出来，徐苗下意识地盖住了手机。
尽管老妈知道她和南沧海的事了，或许打从心底认定他们现在是“情侣”，但徐苗不想将她搅和进来，过分参与。
伴随着新消息传来，手机抖动了两下。
徐苗若无其事地起身回房，躺在床上重新解锁了手机。
【祝你生日快乐】
【有没有什么心愿？】
徐苗拉动着聊天界面，反复看了两三遍，才确定不是南沧海发错了消息。
面对忽然的关心，她还不大习惯。
“谢谢”两个字已经打出来了，徐苗想了一下，终究选择了全部删除。
他们重逢这段日子，她已经和南沧海说过太多次感谢的话了。
虽然南沧海是带有别的目的接近她，但一次又一次切切实实的帮助了自己，反倒是她，嘴上说着感谢，身体没什么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