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年深不见
时间:2022-01-22 16:31:40

  仅仅一眼,眼泪再次决堤。

  ……

  信很长,足足有两页纸。

  周韵在信里提起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也回忆了许多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刻,说到徐建明的离世,她的文字变得悲痛,字字句句都透露着绝望。

  信的最后她说:【岁岁,别为妈妈难过,妈妈终于要和爸爸在那边团聚了,这对我来说是种解脱。这些年妈妈害你吃了许多苦,是妈妈对不起你,现在妈妈走了,你一个人要好好过下去……】

  看到这里,徐知岁再也没有读下去的勇气,她撕掉了遗书两个字,将信叠好塞到昏迷的周韵手里,倔强地看着她。

  “信还给你,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你要赶快醒过来,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说这句话时,周韵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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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燃把手上的工作都推了,几乎24小时守在徐知岁身边,为数不多需要他亲自的过目数据和文件,也都选择休息的时间在医院完成。

  第二天一早,江途和乔琳闻讯赶来医院探望,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徐知岁的两个亲舅舅。

  徐知岁看见二人脊背一僵,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了江途。

  江途咳了一声,尴尬道:“是我通知他们的,情况危机,我是想万一……”

  万一周韵有个三长两短,作为她的亲兄弟总是要来见最后一面的。

  徐知岁点点头,事后想想也能理解。

  两个舅舅去病房里探望了周韵,短暂停留之后,两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病房里另外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身上。

  大舅舅的眼睛在祁燃身上反复打量,皱眉问:“岁岁,这位是你朋友吧?怎么不给舅舅介绍介绍?”

  徐知岁淡淡一笑,并不想回答。

  祁燃却并不清楚她与两个舅舅之间的隔阂,只以为是她心中还未真正接受自己,眼神不由地失落。很快又笑了起来,主动与三个舅舅握手:“舅舅好,我是岁岁的高中同学,我叫祁燃。”

  大舅舅眼尖地捕捉到了他他手腕的那块价值不菲的表,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殷勤地与之握手,而后的半个小时里,又是打听他的工作,又是打听他家里的背景。

  祁燃见徐知岁面色不对,只说自己在某个电子公司当了个小领导,二舅舅立刻提出自己有个刚刚丢了个工作的儿子,希望他可能帮忙安排到他公司上班。

  “这……”祁燃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侧眸瞧了瞧徐知岁的脸色,随后道:“公司有自己的管理制度,不妨让弟弟先投份简历给公司,录不录用人事自会安排。”

  二舅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但还是试一试的心态给祁燃留了个联系方式。

  准备离开的时候,乔琳将徐知岁偷偷拉到一边,“老实和我说,你们俩什么关系?”

  徐知岁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门口正在和江途交谈的男人,吞吞吐吐的不知该作何回答。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乔琳是过来人,这么一听心里也明白了一二,她握住徐知岁的手说:“原先我还一直担心你,你妈妈之前和我说,你还惦记着上学时候的那些事,当时候我还挺后悔的,或许当年你和我说那些事的时候,我应该劝你不要那么执着……

  不过现在好了,现在看见你身边有人陪着我也就放心了,人这一辈子,未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有些事该放就得放下了。”

  徐知岁低头浅笑,“可是如果我说,他就是那棵让我吊了很多年的树呢?”

  “……啊?”乔琳回头看了看那边,许久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说:“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能走到一起,月老可真是偏爱你们两个。”

  徐知岁垂眸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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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几天,周韵生命体征渐渐恢复,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说她平安度过了危险期,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直到某天下午,徐知岁因为太累而趴在病床边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睁开眼,周韵正眼含热泪地望着她。

  “妈,你醒了?”嘉(丽)

  徐知岁惊喜,作势就要起身去叫医生来检查,周韵拉住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别走岁岁,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她的声音极轻,带着大病初愈后的沙哑和虚弱,徐知岁坐了回去,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韵摇了摇头,“岁岁,我见到你爸爸了。他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戴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笑容明净,而我却老了,在他面前只剩下一身沧桑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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