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对视一眼,祁燃搂过徐知岁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挑眉道:“人都带回来了,你说呢?”
祁柚随即爆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抱住徐知岁又蹦又跳,“啊——太好了!我太开心了!”
我哥没有被那些小妖精勾去太好了!
我喜欢的姐姐成了我的嫂子太好了!
祁柚晃得人头晕眼花,祁盛远皱了皱眉,提溜着她的胳膊将人从徐知岁身上拽下来。
“行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这下雨天的,总不能让人家站外头说话吧?”
“对对对,我们进去说。”祁柚挽着徐知岁往里走,又是给她找鞋,又是给她挂衣服,还不忘给乔寻洵睇去眼神,这姐姐我罩了,收起炮火,停止战斗!
乔寻洵翻了个白眼,又是一阵无语。
不过她向来会看人眼色,这会儿见祁柚对来人的态度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便知祁燃这个女朋友从前就和祁家有些渊源,对她的态度也客气了起来。
“快进来坐,去沙发上喝茶。”
徐知岁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祁盛远身后的美艳女人,悄无声息地打量了她一眼,想打招呼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她是祁盛远的妻子,按辈分自己是应该叫她一声阿姨的,可眼前的女人太过年轻,瞧着还不到四十,叫什么都不太合适。
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乔寻洵调笑道:“可别把我喊老了,我不比你们大几岁,叫我寻洵就好,他们兄妹俩也是这么叫的。”
徐知岁这才莞尔一笑,生涩地叫了声:“寻洵。”
“路上堵车吧?饭菜都做好了,这就让张姨摆上。”落座沙发之后,乔寻洵给徐知岁斟了杯茶。
徐知岁接过,说了声谢谢,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祁燃突然出声:“倒也不堵车,是岁岁帮你们挑礼物,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没有女人不喜欢礼物,祁燃这么一说,祁柚和乔寻洵的眼睛顿时亮了,嘴上说着“哎呀,都是一家人,不用破费”,脖子却伸得老长。
徐知岁明白祁燃这话里话外的用心,顺势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依次分给大家。
送祁柚的是她中意了很久的限量款香水,送乔寻洵的是只精致的大牌包,祁盛远是茶,乔椹琰是钢笔。东西虽然算不上特别名贵,但每一样都送到了人的心坎里。
当然,初来乍到的徐知岁是不可能如此清楚他们各自喜好的。她昨晚才知道今天要来见家长,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好,今早起床才想起礼物的事。
好在祁燃早有准备,细心地替她打点好了一切,又将三言两语将这份人情记在她头上。
看见大家对礼物爱不释手,徐知岁默默向祁燃投去感激的眼神。
饭菜上桌,大家纷纷入座。
虽说是家宴,但毕竟第一次这么正式地见祁燃的家人,徐知岁还是稍显拘谨,好在有祁柚叽叽喳喳地陪她聊天,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
“岁岁姐,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祁柚一边享受乔椹琰的剥虾服务,一边打听徐知岁的近况。
徐知岁喝了一口汤,小声说:“我在长济医院的心身科做医生。”
她说这话时恨不得将脸埋进碗里,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眼睛中藏着的自信。
当年家里破产一直是她心里的痛,虽然祁燃不介意,但未必他家人也这么想。
像祁家这种阶层的家庭想来更讲究门当户对,而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没有家庭背景,没有财力支撑,或许在许多人眼里,都觉得她配不上祁燃。
然而祁柚的反应与她的猜想截然不同,她放下筷子,一脸骄傲地对主坐的祁盛远喊:“老爷子!我们家以后就要多一位白衣天使了!岁岁姐是医生诶!”
祁盛远觑了她一眼,“大惊小怪,我早就知道了!”
而后不再搭理她,继续和儿子女婿谈论工作上的事。
祁柚哼了一声,转而继续和徐知岁聊天。
“我小时候也想做医生来着,可是成绩太差,没那个能力。你们医院的心身科应该很厉害吧?”
“应该算吧,我老师在国内专业领域很有名气。”
“真的?那你能做他的学生,肯定也很厉害!”
祁柚对她的专业变现出极大的兴趣和崇拜,徐知岁耐心和她解释,说着说着,鼻尖突然泛起了一丝感动的酸涩。
……
饭后,一家人在客厅说话。
祁盛远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突然捧着保温杯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将祁燃和乔椹琰叫去了书房。
也不知道在里头聊了些什么,直到天色渐黑,三人才前后脚地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