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年深不见
时间:2022-01-22 16:31:40

NBA的赛事,徐知岁苦恼一会儿该怎么给板报着色,只有秦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嗝说好饱。

  走到班级后门,两男生看见什么突然不动了。徐知岁问了句怎了么,扒开人就见板报前站着个人,一手执画笔一手端着调色板,正在给板报上的五星红旗上色。

  少年站在光与阴影的分界线,缱绻晚风吹起他额前几缕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夕阳在他眼睫上泛着柔软的光,持笔的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徐知岁望着他颀长的身影,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祁燃,你怎么……不是说好你只用写字的吗?”

  祁燃回头,只是淡笑:“我看见你桌上放着样图,就照着涂色了。”他往后退了两步,“你看看我画的对不对?”

  徐知岁回过神来,看也不看就说:“对。”

  他能有帮她的心思,与她而言就是莫大的惊喜了。

  她喜欢的少年,还是一如往常,温柔澄澈。

  徐知岁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悄然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捡起地上另一只笔刷,蘸了点颜料慢吞吞挪到祁燃边上,一边往黑板上涂色一边克制不住地拿眼睛瞟他。

  心跳如擂鼓轰然,呼吸乱了节奏,如若祁燃这时回头一定能看见她红透了的耳根。

  深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平复了心绪,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你没去吃饭吗?”

  “嗯,觉得时间不够,就没去了。”

  “那不会饿吗?”

  “还好。”

  “哦……”

  徐知岁不知该说什么了,总觉得说什么都会破坏此刻的气氛,于是就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他涂五星红旗,她就画天//门。

  裴子熠和宋砚大概是被感染了,见状也不去打篮球了,卷起袖子就开始帮忙。

  裴子熠抽走了徐知岁手里的画笔,又趁她没反应过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小矮子,就这还用踮脚?走开点,我来。”

  徐知岁一不留神,手背被颜料剌了一条,她冲裴子熠翻了个白眼,但也没说什么,默默走到自己座位,从抽屉里拿出两支新的笔刷。

  秦颐被眼前这幕感动到了,瘪着嘴感慨:“我画了两年板报,第一次见到我们班这么团结。”

  “……”

  晚自习的课间,徐知岁打算请大家喝奶茶,跑到小卖部后突然想到祁燃没有吃晚饭,默默换成了五个汉堡。

  站在走廊上啃汉堡的时候,裴子熠对祁燃说:“我觉得徐知岁这个姑娘有点意思。”

  祁燃:“怎么说?”

  “就还挺细心的,她见我晚饭没吃多少,特意请大家吃汉堡。”

  “……”宋砚顿时觉得手里的汉堡不香了,嫌弃地啐了他一口:“你这自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实话实说啊。”

  宋砚和祁燃对视了一眼,无奈摇头,前后脚回了教室。

  //

  板报工作因为人多力量大,效率突飞猛进,而进入收尾工作之前,一班接连迎来的两场随堂测验,让徐知岁差点崩溃。

  进入高三大一轮复习之后,物理老师赵波隔两天就给学生做一张卷子,并且题目偏难。

  物理一直是徐知岁的弱项,接连几天下来简直让她一个脑袋两个大,看见物理就生理性作呕。

  好巧不巧,那天物理测验刚结束,紧接着又来了一场语文考试,徐知岁看着长篇累牍的阅读理解,眼睛直冒星星,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毫无疑问,那天她两门都考砸了。这成绩放全年级可能还算不错,可放在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就只有被碾压的份。

  她从前在平行班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如今却成了班级垫底,这让她自尊心颇受打击。

  试卷发下来那天,物理老师倒是没说什么,私下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叮嘱她要加油,可语文叶老师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叶老师年近退休,是个唯成绩论的人,还有点重男轻女,分析试卷时总是含沙射影。

  “这次的试卷不算难,大多数同学考得还可以,但某些同学我都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结合上下文理解某句话的意思这么简单的题目也能给我答得不着边际,就这样的水平能考什么好大学?”

  “还有这个作文,题目很清楚了吧?让你结合材料谈谈自己的理想,这还有人能写跑题?什么是理想?理想应该是远大的、崇高的,是让人为之奋斗的信念,但个别同学竟然在作文里写她的理想是要当一个漫画家,这算什么理想?阅卷老师能给你高分吗?你要是想当一个画画的,直接去艺术班不就行了,来什么重点班?把名额让给别人不好吗?”

  ……

  徐知岁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非常不幸,她就是那位想做漫画家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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