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过来，坐在她身边，“你坐好了，这姿势多丑。”
“哦。”她盘上腿，把书放在腿上，“这是你的字吗？”
“嗯。”
“这么好看呀！”
“那里。”
“像墓碑上刻的字那么好看。”
“……过奖了。”
“呀！还有照片呢！”
字帖里夹着一张泛黄的老旧照片，照片里有很多人，排成两排，看上去像是一大家子。
“这个是你！”沙棠指着第一排最右边那个男青年，
“你眼力还挺好。”
“你一点都没变嘛。”
“这是什么时候呀？这照片这么旧了。”
“一百多年前了吧，那时候凡间的科学家刚发明了照相机，我妈喜欢，就叫着我们去照了。”
“咦哟，你妈妈还是个很新潮的妈妈。”
“嗯，我妈很开放，什么时候都紧跟时代的发展。”
说起妈妈，沙棠见林望的眼睛里都在发光。
“真好，我要是有个你妈妈这样的妈妈就好了。”
林望没说话，只是在一旁笑。
“还有呢，这张是……这是谁结婚呢？”
旧照片上有一对新人，同样是一大家子，站位有些不同。穿着也都很隆重和喜庆。
“这是，应该是九十年前吧，我大哥结婚的时候照的。”
“九十年了啊？那你侄子也得七八十岁了吧？”
“我没侄子，我大哥结婚没几年就离了。”
“哦，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哥和我前大嫂是包办婚姻，后来，受新潮思想的影响，就离了。还是我前大嫂非要离的。”
“哦，怪不得你要退婚呢。”
林望无语，怎么拐来拐去，又拐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也不是，你退婚是为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吧？”
“主要原因还是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看那个湾湾不错啊。不是不是，我说得不对，不管湾湾怎么样，你不喜欢，就不能勉强。现在社会的观念我还是非常认同的，比古代好太多了。”
“你再看看后面，应该还有。”
林望盼着赶快把这个话题逃过去。
沙棠饶有兴趣地往后翻，果然还有。
“这是最近的了吧？”
“嗯，是十五年前，我二哥结婚的时候照的。”
“你妈妈越来越年轻呢，怎么看着像你姐姐似的。”
“这个确实是我姐姐。我三姐。”
“啊？那你妈妈呢？”沙棠在照片里搜寻着。
“我妈没参加婚礼。”
“为什么？”
“唉这事说来话长。”
“快给我讲讲。”
“我二哥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喜欢和外界妖族的少主们一起花天酒地，也不想着成家立业。因为大哥离了婚之后就决定不再娶了，我父王就逼着二哥结婚。二哥的心思都放在玩上，为了应付我父王，就随便选了个兔族的小姐，随便娶进了门。我妈为了这事和我父王我二哥大吵一场，说耽误了人家女儿一生幸福，说没脸参加婚礼。”
沙棠感叹，“你妈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