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是。”
“我们，就不是假释犯和监管者的关系了。”
“……嗯。”
林望刷完锅碗，洗了手，擦干。
“我们以后是什么关系？”
“……”
沙棠笑着踮起脚尖，摸了摸林望的头，“等着我第二个目标实现吧。”
林望把改造三十八楼的工作给了云湾。
云湾受到了惊吓，“我一个实习生要接这么大的项目吗？”
沙棠举着根红豆冰棍儿，翻看着室内设计与装修图册。
“不要怕，有我这个设计总监在，没问题。”
手机响了一声。沙棠拿起来一看，是赵子钰发来的。
“你好。”
沙棠回复：“你好。”
“谢谢你送我的瓶子，我很喜欢。”
“不客气。”
“中午的时候，可以见面吗？”
“可以。”
“我想请你喝茶，可以吗？”
“好的。”
沙棠从沙发上跳起来，拿着手机到林望身边，给他看了聊天内容。
“我可以和他一起喝茶了。”
看着沙棠兴奋的表情，林望瞥了云湾一眼，问：“不带着我俩？”
“你们干活吧。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喝茶呢，以后熟了有机会会在一起的。”
云湾问：“你和谁喝茶去？”
“一个帅哥。”
云湾说：“那可不行，你还得给我当嫂子呢。我要去，我得看着你。”
林望对云湾投去赞许的目光。
“别捣乱啊！是我前前前前好多世的老朋友，头一次坐一起喝茶，不许给我捣乱。”
沙棠走了，说是要回家换身衣服。云湾噘着嘴闹气。林望说：“赶紧画吧，下午你的设计总监还要监视你的进度呢。”
赵子钰上班已经一周了。沙棠只是每天工作时与他偶遇一下，能见他一眼，就觉得心满意足。这个人的人生，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他幸福平安顺遂，她就安心了。
她在家里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走出电梯，正好遇到赵子钰。他手里拎着两大杯烧仙草。
过了几秒钟的尴尬期，沙棠指着烧仙草问：“是给我的吗？”
“啊，是。”赵子钰递给沙棠一杯。尽管已经过了一周，他见了她，还是很紧张。这也是他为什么上班一周后才和她联系的原因。
沙棠接过来说：“我们去读书区坐会儿吧。”
赵子钰点头。两人来到读书区，坐下。
“我是……上周应聘到这里来工作的。”从签订了合同的那一刻开始，他知道了很多事情。以前书上看到的，电影里演过的，原来都是真的。
“是吗？太好了。”沙棠回答：“前两天听李经理说，来了个业务熟练的会计，他现在轻松很多。没想到会是你。”
“最近每天都能看到你……”赵子钰有点懵，“你不知道吗？”
“……”沙棠把吸管插进杯盖中，“我以为你没看见我呢，我是说，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知道，因为没有在微信上和我说，我就假装不知道了。”
“你送我的那只瓶子，我进去过了。”
沙棠点点头。那只瓶子里是破春山，虽然景色是假的，但复原程度很高。林望为了那只瓶子，付出了很多心血。她当时却没有意识到，他是如何得知破春山的样貌。
“这一周对我来说，太漫长。我以为，做了一个神仙一般的梦，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沙棠沉默着。瓶子，她送给了赵子钰。他进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