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精把一大盆海蚌生蚝放到餐桌上，“海鲜烤串加啤酒……”她看到哪吒手机下面的盒子，“你是不是瞎？”
哪吒感觉到气氛不妙，抬头看她：“什么？”
味精把那只盒子从他手机下面抽出来，“你重新组装身体的时候，眼眶里是不是放了俩莲子？”
“什么？”哪吒看着她把那只盒子放进包里，忽然明白了，“我以为是餐巾纸。”
味精低声道：“你闭嘴吧！”
林望和李藤假装没听见。沙棠和云湾捂着嘴笑。
味精招呼李藤，“你坐这边来，你挨着这个瞎子来，我和沙棠坐一起。”
众人举杯，招呼着吃吃喝喝。
“对了，我想起个好东西。”云湾从包里拿出一只自拍杆，安上手机，“我们来拍照吧。”
味精道：“我不可以拍照的，我被拍到的话，照片上只会出现一只白鸟。”
哪吒伸直双臂，“对哦，我是一朵莲花和几根莲藕。”
云湾愣愣地看着他们。
沙棠指着他们：“你们俩不应该是两具尸体吗？”
李藤刚刚夹住的贝壳掉落。林望了然于胸地看着他们。
味精惊骇地捂住嘴，“被发现了。”她问哪吒：“怎么办？”
云湾回过味来，“不要闹啦，来拍照啦！”
单人照，双人照，三人照，集体照。云湾凑了九张发到微博上。
“最近我的粉丝越来越多了呢，我经常发我画的画，我的粉丝都很喜欢，每次都夸我。”
“你还有微博啊……我没注册过这个。”沙棠接过她的手机看了看，又递给味精。
味精说：“这么多粉丝？你花多少钱买的？”
云湾喊道：“我没有！都是真粉丝！”
沙棠问：“你们都有微博吗？”
味精说：“我有一个，但是没人粉我，还经常有键盘侠攻击我，说我炫富，说我幼稚，说我精分。还有人骂我得了妄想症逼我去看医生。”
哪吒对众人笑道：“她在微博上说她前世和李白喝过酒。”
“我真的喝过一次。说前世就已经很照顾网友的接受程度了。”
“也得有人信才行吧！”
“你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
沙棠问哪吒：“你也有？”
“有，但是我只看不发。”
沙棠又问林望：“你有吗？”
林望笑着摇头，“没有。”
李藤说：“有吧，我记得南秋给咱俩注册过。”
“南秋注册的？”
“好几年之前的事了。你打开，看还能不能登陆。”
林望打开手机上的微博，看了看，“还真的有，我一点都不记得。”
沙棠好奇地说：“让我看看，你粉丝多不多？”
林望把手机递给她：“我一次都没发过，哪儿来的粉丝。”
沙棠接过手机来看，“发过啊，还有照片呢。”
林望一脸懵。
李藤说：“可能是刚注册好的时候，南秋发的吧。她也给我发了。”
照片是在酒吧照得，林望李藤南秋三个人。背景是酒吧的酒架。
云湾凑过来，指着那张照片：“2010年发的。”
林望想起来一些，问李藤：“那是酒吧刚开张的时候吧？”
李藤想了想说：“你从动物园把南秋带回来的那一年？不对，应该是2009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