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她的唇，他带她飞上夜空。
他化身为龙，驮着她穿梭巡游在城市森林之中。
彩色的霓虹在身边一晃而过，巨大的圆月抬手可得。
高耸林立的楼群间，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反射着他龙角的光芒。城市的万家灯火映照着他璀璨的鳞片，闪烁的车水马龙也比不过他耀眼夺目的庞大身躯。
他不做这个城市的王，但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王后。
她的房间里，他拥她入眠。他在她耳边喁喁低语，讲述过往的岁月，一点一滴。
她忘记的，他全都讲给她听。
蕴含着神女生息的灵珠渐渐变得柔软，与龙的灵珠静静地脱离，以他和她无法察觉的缓慢速度。
沙棠一大早就去了李藤办公室。
“我想辞职。”
“为什么？”
“清洁工的工作太无聊了。而且现在工人这么多，上一天班也干不了半小时活。你不觉得我拿三千多工资你很亏吗？”
“确实是。但是你已经签了五年合同，如果违约的话，要付违约金。”
“什么？”
“而且，因为你违约，之前的餐补要退回来。”
“什么？”
“去年半个月的住宿费也要扣除。”
“什么？”
万恶的资本主义！沙棠从李藤的办公室退出来，一边暗暗诅咒，一边向工具间走去。
赵子钰站在大厅里，和一个女生说了几句话，那个女生便离开了。
沙棠走过去，看着女生的背影问：“你认识？”
赵子钰回过神来，“哦，我同学。”
“快中午了，怎么不留下一起吃饭？”
赵子钰说：“她只是来找我借钱。”
沙棠见他神色抑郁，感觉不太对劲儿，“是——校园霸凌吗？”
赵子钰赶紧解释：“不是的，她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年，她总是找我借钱，也不还。”
“是不是家里有困难，不过刚才看她穿的运动服可是名牌呢。”
“她家里做生意的。”赵子钰的声音变小，“可有钱了。”
“哎哟，这孩子品性不行啊，以后不要借给她了。”
“其实她借的也不多，每次就一两百块。”
“一两百也是钱呀，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
“我不是在意钱，我只是觉得她故意在为难我。”
“说了以后别借给她了嘛！”
赵子钰不说话了。
一瞬间，沙棠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瞬间意识到什么。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
“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赵子钰犹豫地看着她。
她伸手，“快点呀。”
赵子钰掏出手机，点开，递到沙棠面前，沙棠看了看，是个留着波波头的女大学生。
她拨拉着他的手机，从相册里把女生的所有照片都看完了。
她把手机还回去，“我觉得她挺适合你的。”
“诶？”
她咬着手指，思考着说：“以后她再来借钱就借给她，如果你没钱我还有……不不不，不要再借给她……她不是想借钱。你催她还钱，立刻还，马上还。”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