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说着，让沙棠房间走去，在衣帽间里，转了半圈，拎出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放到地上，“你试试。”
沙棠穿上，蹲下身鼓捣了两下，“可是这个扣子怎么弄？”
林望也蹲下，“这样。”他伸手帮她别上扣子，碰触到她的脚腕，她身上的山林水露之气在回到人间之后的这段时间里益发沁人心脾。
他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抬头看到沙棠正在看他。
静静地对视几秒钟之后，沙棠伸手在自己脸上扇风，“咝……有点热。”
两人站起来，沙棠走了一步就差点摔倒。林望连忙扶住她。
“马路上那些女人穿着这种鞋子是怎么走路的？”沙棠大为疑惑。
“你走几步，适应一下。”林望鼓励她。
“我觉得这极其危险，比御剑飞行还难。”沙棠像踩高跷一样叉着腿走了几步，“啊啊，不行不行，我的脚指头要断了。”
林望在鞋架上找了找，又拎出一双一字带中跟凉鞋，“这双应该会好一点。”
沙棠赶紧把脚上这双脱了，换了下一双，果然好很多。
“可是，这样穿出去，脚趾就露出来了。”
“没关系，现在比古代开放，人们都这样穿。”
“可是你没有穿啊？”沙棠看着林望脚上的拖鞋，“我从没见你在外面穿过露脚的鞋。”
“……上班不能穿，但是……下班在家里，或者去海滩我会穿的。”
沙棠犹豫，“要不然我穿双袜子。”
“不行！”林望打破她的念想，“穿袜子穿凉鞋的话还不如穿那双白鞋。”
“那我就穿那双白鞋。”
“……稍后再议。”林望转移目标，“你看看你喜欢哪块手表。”
“我又不会看表，我不要戴手表。”沙棠趴在衣帽间中央的玻璃柜上，看了会儿，回头对林望说：“为什么没有金项链和金镯子？”
林望：“……”
“我们村地主家的女儿出嫁时，金项链金镯子金发簪金耳环金戒指全都有。”
林望：“……”
沙棠见他不说话，想了想说：“现在金子也很贵吧？”随即她指着一套铂金首饰说：“算了我戴这个银的吧！银的也很好看。”
林望走过去，将那套首饰从玻璃柜里取出来，“这是铂金，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金属。”
“铂金？”
“哦，我没骗你。”林望取出项链，帮她戴上，“虽然黄金也很好看，但是和你这身衣服不搭。不过，如果你喜欢，一会儿我们去楼下买。”
“不用不用，我相信你，”沙棠揪了揪刚戴上的项链，“这个就很好。”
她照着镜子，真的觉得很好。
小时候，她经常在灶房里和花花谈论师姐们的穿戴，雪白的头绳儿，翡翠的抹额，剑柄上的玉穗，都是她们可望不可以及的。
“真的很好看。”她转头对林望笑。
“你喜欢就好。”林望在她身后看着，有一种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堆到她面前的冲动。
黑色的晚礼裙搭配小白鞋。林望看着站在客厅的沙棠，忽然觉得这种搭配也很不错。
“好，就这样穿吧。”
西餐不好吃
早在沙棠试鞋子的时候，林望便订了七楼森林里西餐厅的位子。
望着西餐厅的招牌，沙棠问：“这就是森林里?”
林望：“嗯。”
沙棠笑起来：“哪吒亏大了。”
林望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还记着那天说过的话，“每样都吃一点，尝尝爱不爱吃。”他翻着餐单，“要不要来一份蜗牛？”
“不要。”沙棠拒绝，一想到把那种东西放进嘴里，她忍不住打了激灵。